张拂林还是同意了自家崽子以后要回归张家的条件，不然他是出不去张家的。

一旁站着的萧述没说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不能随意更改这段时间线，如果张启灵不回归张家，那之后的线就没得玩了，全崩掉了，甚至这个世界崩掉都有可能。

这些类似于世界转折点的事情就像是一颗铆钉，决定着世界线的演变。

不能随便任性。

萧述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张拂林血淋淋的右手，这有些太血腥了。

张拂林没有丢掉他的整只右手掌，而是断了两根手指。

可能是被教育久了，张拂林竟然还觉得这种程度的惩罚可以接受。

二人快马加鞭赶回墨脱已是半月后，山上的小房子大门紧闭，门外的雪已经堆了有半米厚。

“白玛！”

“小齐！”

门口“咚咚咚”敲了好几遍都没人回应，张拂林有些着急了，扒拉开还在敲门的萧述一脚就踹了出去。

——

“让你平时多下功夫你不听，这下好了，动都动不了了。”

小齐撇头，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后悔也晚了啊。

脑海里全都是黑瞎子的碎碎念，念的小齐头都要大了。

黑瞎子心知小时候的自己最是傲气，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那种，眼下吃了个这么大的巨亏以后就应该会有长进了。

面前是一个燃烧着的火盆，他待在一个简易的帐篷里，那些康巴落人怕他被冻死，还给他点了个火盆。

白玛被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他只在最开始的时候见到过白玛，现如今已经过去三四天了，也不知道白玛现在怎么样了。

小齐整个身子被捆成了毛毛虫，手指的动作都很艰难。

“白玛不会有事吧？”

火焰燃烧伴随着噼啪声，小齐有些担心，白玛现在已经快要到临盆期了，他不知道那些康巴落人是什么目的，只记得那时候来的那个老头儿很生气，眼珠子都要给瞪出来了，押解白玛的动作也很粗鲁。

他有试过去拦，但是他实在是太弱了，再加上眼睛上的毛病，正常的格挡都格挡不了，只能被动的挨打。

不过他还是有成功的时候的，他成功的让他们把自己也给绑起来了……

“……难说。”

他这时候还是个小小老子，皮子又细又嫩的，现在脸上还青了一大块儿，卵用都没有。

“萧述什么时候回来。”

感觉半边身子躺麻了，小齐默默往后又滚了一下换了个边。

啧，他哪知道。

黑瞎子现在烦躁的想抽根烟，但在这小子脑海里连根儿电子烟都抽不到。

他有一种历史在眼前重演，自己却分毫力气都使不出来的憋闷感。

“可能会死吧。”

哑巴张母亲的事无邪查的差不多了，再加上想起来的一些信息，要是他没猜错的话，白玛应该是被献祭给阎王了，就在这个时间段。

之后喇嘛寺的老喇嘛给她喂了藏海花被封在冰层下面，这才等到了长大后的哑巴，但最后留给哑巴的也只是全然寂静的三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