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没有大明星大小姐的形象与风度，她也不想这么狼狈地出现在苏妤面前平白让她看笑话，但她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跌跌撞撞地拦住两人的路。

裴晏的眼神在看到孙可宜的那一瞬间骤然变冷，握住苏妤的手把她拉到身后，面上浮起怒意和嘲讽，“我们不接受道歉。”

说完拉着苏妤就要走，那护犊子的姿态好像孙可宜是一条疯狗，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刚下的崽。

苏妤被两人整得有些懵，但她也不想看见孙可宜那张脸，不管是之前嚣张跋扈的样子，还是现在失魂落魄的样子，她都不感兴趣。

两人走到车前，孙可宜突然冲过来一把扯住苏妤的腿，明明是接近40度的天气，她的手心竟然有些冰凉，苏妤被刺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低头看去，就见孙可宜泪流满面的跌坐在她脚边。

不等苏妤反应，裴晏已经伸手揽过她的腰，把她带到一边，又打开副驾的车门，扶着她上了车。

孙可宜知道没有挽留的机会，只能瘫在原地，自顾自地开口，声音里是止不住的颤抖，“苏妤，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是我错了，是我蠢，是我坏，能不能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从万人追捧的女一号，到现在四处碰壁的过街老鼠，强烈的反差感令她窒息。

裴晏转身上了车，引擎的轰鸣声震得孙可宜一颤。

苏妤坐在车上垂眸看她，她的妆早就花得不成样子，高定连衣裙也沾上了地面的灰尘，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

看着孙可宜这副凄惨的样子，苏妤以为自己心里会很痛快，然而并没有，她的心里只觉得麻木，可笑，眼里的嘲讽转瞬即逝，她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