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誉衡的胸口很明显地起伏了一下,额角的青筋凸起地厉害。过了几秒,他阴冷道,“薄轻眉交给你的东西,拿出来吧。”
宁婉珍眼皮跳了跳,指尖狠狠抵住了手掌心。
她眉宇紧锁,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那笑容里藏着不为人知的锐利与愤怒。
薄轻眉虽然死了,但她始终想跟隐刺一样,深深地扎进宁婉珍的心里。
管家端着茶水过来了。
客厅骤然静谧。
管家小心翼翼地把茶水放在他们面前,便弯着腰退了出去。
他还让所有的下人都离地远远的。
还特别提醒薄星澜,最好回到自己房间去。
他在薄家管事这么多年,眼力劲比一般人要强。
桑榆晚拿了一个靠枕垫在后腰,神色冷然,“呵。二叔,你是以什么立场跟我说这话。”
薄誉衡看了看她,眼底起了一抹猩红,“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拿不拿出来?”
桑榆晚眸光一沉,眼神冷锐如刀。精致的五官凝着寒霜,周身散发着寒冷的气息。
她的声音有如淬了冰,“她交给我的东西,我为什么要拿出来?”
薄誉衡脸色黑如锅底,双眸快要喷出火来,“少废话,快拿出来。”
桑榆晚漆黑的双眸一片暗影,嘴角勾起的一抹冷笑,更是让人心生寒意。淬了冰的声音低沉有力,每一个字都清晰可辨,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
“二叔,你再这样说话,休怪我不客气了。”
薄誉衡情绪彻底爆发,胸膛剧烈起伏着,目光狠戾,“桑榆晚,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识相的把东西拿出来。不然我让你万劫不复。”
“二叔,好大的口气。”桑榆晚眉毛微微上挑,带着一丝不屑与轻蔑,“万劫不复的人,是你。”
一旁的宁婉珍听得心惊肉跳。
她的眼神会不自觉地闪烁,仿佛夜色中摇曳的烛火,微弱而不安。她的瞳孔微微扩张,映出周遭景物的扭曲倒影,每一丝动静都被不自觉地放大,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
她原本是不想回来的。 薄誉衡要挟她,要是不听他的,他就把薄行止的身世公布出去。
到那时,她颜面尽失,不仅要遭受薄家人的非议,还是遭遇旁人的嘲讽。就连现在的在薄家的位置,只怕也会保不住。
宁婉珍深吸了一口气,犹豫了数秒,紧张地开口,“晚晚,二弟,你们不要这样。有话好好说。”
桑榆晚闻言,声线发紧,“妈,他要挟你了?”
“没……没有……”宁婉珍急忙否认。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浅短,胸口起伏如同波涛中的小舟,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一丝颤抖,仿佛连空气都变得冰冷而沉重。
桑榆晚冷笑,“妈,你是不是忘了,这里是主宅。”
这话,是在提醒宁婉珍。
她才是薄家的当家人。
“我……”宁婉珍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指尖轻轻颤抖,似乎在寻找一个可以依托的支撑,却最终只能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角。
薄誉衡怒意爆发,狰狞的五官仿佛被一层暗云笼罩,双眼中闪烁着熊熊燃烧的怒火,瞳孔紧缩,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与力量。
他重重呼吸,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如同山间突兀的岩石,彰显着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嘴角紧抿成一条直线,或是微微颤抖,泄露了他极力克制的愤怒波涛。
“桑榆晚,你要不把东西拿出来,我就公开薄行止的身世。”
“你敢!”
寒漠的男声幽幽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