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费测试场位于异能管理局旁边，是城里最热门的地方之一。异能相关机构的经费，一半来自付费测试场。

张尘不愿久待，只支付了一千块，购买了半小时的测试时间和E级金属固定靶。

冯云琳给了张尘一个白眼，说：“才半小时，真小气。”

“半小时，电枪的电弹都不一定够呢。”

冯云琳吐了下舌头，说：“半小时？我五分钟就把这铁板打烂！”

她的准头不怎样，也没有节奏可言，隔着十米，疯狂发射电弹。不出三分钟，便把所有的电弹打光。

电弹并无实体，是一枚电能弹，E级电枪的电能弹范围十五米，随着距离越远，威力下降越快。超过五米，威力已经降低至跟F级电能弹差不多。十米开外，大概只能电晕一只成年猫。

电枪的设计，一开始就是配合民间枪斗术开发出来的，枪斗术主攻的是中短距离的战斗。后来，推广到控场机器人手中。原本，所有控场机器人都是使用威力更猛的电炮，哪怕最低的威力，都是D级以上。

冯云琳手中的E级电枪，其实也是违禁品，违反了民用武器不能超过F级的规定。

不过，这块管理得非常松散。个人持有被举报的话，顶多是收缴和罚款。也会出于业绩压力和人情不到位等原因，相关人员去定期扫荡一批小作坊，生产不超过E级的话，惩罚力度也不大。

由于举报需要证据，需要时间地点人物等相关信息或照片，举报E级武器违禁品的奖励又少，几乎无人会举报。除非，是熟人举报。

张尘和冯云琳一起去充电厅，把电枪枪柄的充电口对准充电桩。扫描过后，充电口显示绿色。

张尘吩咐冯云琳低调点，把电枪收起来。

他们一边在等电枪充电，一边在充电厅的休息座位上坐下来。

期间，冯云琳说：“张师弟，我要喝一杯葡萄果汁。”

张尘叫来了服务机器人，在机器人脑袋的电子面板上点了一杯葡萄果汁和冰黑咖啡。

“我还要蔓越莓雪花酥。”

张尘点了一块。

冯云琳看到只点了一块，说：“哎？你不要？”

“没钱了。”张尘说，“你知道这里充电多贵吗？电枪乱射，还有没有脑子。”

“什么没钱？你身上不是还有五十万吗？”

张尘捂住她的嘴，赶忙说：“瞎说什么。”

周围不少人投来了目光。

张尘环视一周，努力认清这些人的面孔。如果有人跟踪，他可以提前预防。

冯云琳知道张尘的意思，抿着嘴，瞪大眼睛，点点头。

有人靠了过来，说：“小兄弟，要不要投资一款摇摇乐？”

张尘摇头，什么都不回应。

一个大妈靠了过来，掏出一张超高清照片。照片上面，是一群穿着性感旗袍的莺莺燕燕，每人举着牌子。她说：“第一眼看中哪几个？告诉姐姐，你要哪几号陪你？”

冯云琳看着那些人的魔鬼身材天使面孔，连她一个小美女，羡慕得都快流口水了。

张尘摇头，什么都不回应。

“不好这口啊，这样，你投资五十万，副会长位置给你当。成功一单，提成90%，随便推销出一个人就能赚几千啦。”

“你这是骗……”冯云琳都听过这种骗局。

张尘捂住她的嘴，转头，亲切地看着大妈，说：“姐姐，我们没钱。”

“不可能，小弟弟，你刚才……”

这时，有三人走了过来，其中中间的胖子从后面推了一把大妈，说：“给老子死开！”

大妈掀开刘海，露出了一条中指粗长的伤疤，转过头，恶狠狠抬头看，说：“是哪个不要命的！”

胖子的同伴踢了大妈一脚，将她踢下椅子，说：“睁大狗眼看清楚我们是谁。”

“江孝丰？！”大妈不可置信。

“丰少！是我！”不远处有人喊了一句。

江孝丰却没有去看喊他的人，而是瞪着大妈，说：“这人是我朋友，你想搞他，问过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