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A，别打了，你杀不死我，我也杀不死你。”

诺兰的发饰不翼而飞，湿漉漉的雪发紧贴着身体，失去眼罩的右眼紧闭，只露出左边的紫罗兰眼睛看着A。

“不，我会将你埋入地心。”

A身体上的假皮破损了许多处，露出皮下白色的骨质材质。她脸上的伤痕更多，就连头发也掉了不少，唯有心口的红宝石熠熠生辉。

两人相撞，又再次分开。

诺兰收起能量暂时耗尽的“海之戈”，说道：“你想寻找的答案，我不久前知晓，可以告诉你，只要你以后不再鲁莽行事……”

“叛徒，你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会相信。你背弃了对老A的承诺，背弃了与我们的同盟。”A丢掉手中变形的黄金权杖，握拳向诺兰砸去。

诺兰抬手格挡，A的拳头将他的骨肉砸得扭曲变形，顾不得疼痛，他乘机抓住A的手腕：“我的瞳术‘时光眼’现在能预见更遥远的未来，所以我知晓了老A要的答案。”

A乌黑的双眸银光闪烁，她的瞳术同样习自血石。

与诺兰不同的是，她的瞳术是“幻视”，能够看见一些超脱现实的东西。比如地心的“眼睛”，若是其他人看，是看不到的。

A没有停下攻击，继续打诺兰。他已经欺骗她很多次，这是个不值得信任的人。

“与你意见相左的前一晚，我的瞳术进阶了。”诺兰一边防御，一边快速说道，“我看见了地球乃至整个宇宙的奥秘，但无法和你言说，只能阻止你的行为。”

之前A依靠瞳术看见“眼睛”，却无法对B言说。她深有体会，对诺兰的话信了半分。

见A停下攻击，诺兰轻声说道：“关于‘我来自哪里，我是谁，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可以告诉你。”

A冷嘲：“原来不能说，现在就能说了？”

诺兰勾起嘴角：“这些年，我的能力又进了一步。”

“你的条件是什么？”A深知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诺兰答得迅速：“同我一起，阻止祂毁灭人类的世界，并重建人类的家园。”

A点头应允。只要知道答案，就算完成老A的任务。为了完成第一指令，她什么都可以做，哪怕被诺兰驱使。

“看着我的眼睛，让它告诉你。”诺兰睁开紫罗兰色的右眼，它见到光后，急剧收缩，黑色瞬间侵染了整个眼球。

A并不怕诺兰使诈，她是不死的人偶。没有任何人能够毁灭她，除了B手中握有摧毁她的武器，而B永远不会背叛她。思及此，A抬起眼睛与他的右眼对视。

瞳术运行， A瞬间被拉进诺兰的“精神世界”。

四周一片虚无，什么也没有！

A又又又……被骗了！她瞬间舍弃掉被束缚在诺兰眼睛里的精神力，强迫自己醒来。

然而，还是迟了一步，诺兰将利器定入她的心口，瞬间将上面的红宝石击碎。

A丝毫不怕，红宝石只是全身能量的供给点，她还有备用能源藏在身体里……

咦？为何无法调动身体里的备用能源，她的身体为何开始崩解……是利器！利器有问题！

难道B联合诺兰背叛了她……

“小B没有背叛你，是我拜托小侏儒从他那里偷来的，想必他现在都不知道藏在身体里的锥子是假的。”诺兰看出A的想法，解释道。

“呵……你再一次骗了我。”A的话音刚落，她的四肢、躯干、头颅皆断开并掉落在地。

“傻孩子。”诺兰叹了口气，将A失去光泽的眼睛闭上，随后站起身，驱散了水龙卷。

翘首以盼的于宁，终于看清水龙卷里的战况。

只见诺兰缓步向他们走来，雪色长发挡住了他的重要部位……而他身后的地面上，散落着人偶分散的身体。

B瞬间出现在A的旁边，他伸出手轻轻触摸上她的头颅，这个僭越的行为并没有引来A的怒斥。

A，死了。

B拔出红宝石上的锥子，张开心口的机关，将体内的仿造品丢掉，将其放了回去。

做完这一切，B回头看向诺兰的背影……就在于宁等人摆出战斗姿态准备迎接他的怒火时，他转回头，小心翼翼地抱起A，消失不见。

“计划赶不上变化，还是晚了一步……走吧，我们该去拯救世界了。”

诺兰走到于宁等人面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