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壮汉,为了抢夺一袋粮食,和另一个灾民扭打在一起,拳脚相加,毫不留情。
到处都是抢夺粮食的场景,有人为了几粒米粒大打出手,有人抱着粮袋痛哭流涕,有人则狼吞虎咽地吃着手中的食物。
库房里,成堆的麻袋堆积如山,灾民们疯狂地撕扯着麻袋,将粮食紧紧抱在怀里。
县令蜷缩在书房的角落里,身体瑟瑟发抖。
他紧紧地抱着一个沉甸甸的木箱,里面装满了金银珠宝,这是他多年来贪污受贿的所得。
书房外,灾民的怒吼声、哭喊声、打斗声,让他心惊胆战。
他后悔了,后悔自己不该一味地贪婪,不该将赈灾款中饱私囊。
他当初认为,天高皇帝远,朝廷的赈灾款层层盘剥下来,能到他手里的不过九牛一毛,与其便宜了别人,不如自己笑纳。
他甚至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聪明过人,神不知鬼不觉。
可是现在,他害怕了,他害怕灾民的怒火会烧到自己身上,害怕自己会被愤怒的灾民撕成碎片。
他不断地安慰自己,只要躲在这里,就不会有事。
灾民们只是想要粮食,只要他们抢够了粮食,就会离开。
若冷悄无声息地穿梭在混乱的人群中。
她身着夜行衣,身形灵巧,几个闪身便避开了四处奔逃的灾民,迅速接近了书房。
书房门口,两个衙役正惊慌失措地守着,若冷眼神一凛,她一手一个,干脆利落地劈在两人后颈,两个衙役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便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若冷推开房门,闪身进入书房。
县令正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抱着木箱的手指骨节泛白。
他猛地看到一个黑影出现在面前,吓得魂飞魄散,刚要张嘴呼喊,若冷已经欺身而上。
她一记手刀劈在县令的后颈,县令闷哼一声,便晕了过去。
若冷迅速从腰间抽出绳索,将县令捆了个结实,然后拖到角落里藏好。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
县衙府外,火把通明,人声鼎沸。被捆成粽子般的县令,瘫软在地上,脸上满是惊恐和绝望。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手里高举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指着县令的鼻子,声嘶力竭地吼道:“狗官!你贪赃枉法,草菅人命!今日,我便要你血债血偿!”
人群中,立刻爆发出一阵附和的怒吼。
“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人,颤巍巍地挤到前面,指着县令,哭喊着:“我的儿啊!你死得好惨啊!就是这个狗官,克扣了朝廷的赈灾粮,害得我们家破人亡啊!”
老妇人悲痛欲绝的哭喊,狠狠地扎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人群的骚动更加剧烈,愤怒的情绪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触即发。
这时,一个身材瘦削,却目光炯炯的年轻人站了出来,他高举双手,示意众人安静。
“乡亲们!冤有头,债有主!这个狗官固然可恨,但他只是朝廷的一条狗!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那个坐在龙椅上,不顾我们死活的昏君!”
年轻人慷慨激昂地说道:“我们不能只杀了他就完事,我们要把他押解进京,让昏君看看,他治下的百姓,是如何活活饿死的!我们要让天下人都知道,这盛世之下,究竟掩藏着多少的白骨累累!”
“说得好!”
络腮胡壮汉第一个响应。
“押解进京!控诉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