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和老汉回到家中,破败的茅草屋在风雨中摇摇欲坠。
“爹,朝廷不是免了赋税吗?为什么我们还要交?”
王二不解地问道。
老汉叹了口气,从床底下摸出一个布包,一层层打开,里面是一些碎银。
“这是我们最后的积蓄了,本想留着给你娶媳妇的……”
王二闻言,心中一酸。
“爹,这钱我们不能交!朝廷明明免了赋税,他们这是在抢钱!”
老汉摇摇头。
“孩子,你有所不知啊。朝廷是免了赋税,可是那些官老爷们却借着各种名目巧立名目,依然在收税。比如什么水利费、赈灾费、重建费……名目繁多,数不胜数。我们不交,他们就会以各种罪名治我们的罪,到时候我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王二气愤地握紧拳头。
“这群贪官污吏,简直欺人太甚!”
老汉无奈地叹了口气。
“孩子,这就是现实啊。我们斗不过他们的,只能忍气吞声。”
第二天,王二和老汉拿着仅有的碎银来到县衙。
县衙门口,聚集着许多和他们一样的灾民,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无奈和绝望。
一个肥头大耳的官员坐在衙门前,手里拿着一个账本,高声喊道:“交税了,交税了!按照人头算,每人十两银子!”
灾民们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地交上自己的血汗钱。
王二怒从心头起,一把夺过老汉手中的布包,冲到那肥头大耳的官员面前,质问道:“大人,朝廷不是说了免除赋税三年吗?为何又要收税?”
那官员斜睨了他一眼,不屑地说道:“朝廷是免了赋税,可这徭役钱,你总得交吧?”
“徭役?我们世代都是农民,哪来的徭役?分明就是巧立名目,搜刮民脂民膏!”
王二义愤填膺地控诉道。
官员脸色一沉,猛地一拍惊堂木。
“大胆刁民,竟敢污蔑朝廷命官!来人,给我拿下!”
衙役们一拥而上,将王二按倒在地。
王二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那肥头大耳的官员得意洋洋地走到王二面前,狞笑着说道:“小兔崽子,敢跟老子斗,我看你是活腻了!”
说罢,他抽出腰间的佩刀,就要向王二刺去。
“住手!”
老汉见状,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王二面前。
刀光一闪,老汉闷哼一声,倒在了血泊之中。
“爹!”
王二目眦欲裂,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
鲜血染红了老汉的衣襟,也染红了王二的眼睛。
他拼命地挣扎,想要挣脱衙役的束缚,去救自己的父亲,可是他被死死地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爹!爹!你醒醒啊!”
王二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
老汉躺在血泊中,气息奄奄。
他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王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孩子……别……别怕……”
老汉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眼睛也永远地闭上了。
“爹……”
王二低声呢喃着,泪水无声地流淌下来。
官员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这可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冲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