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不知谁挖开了水渠,将好端端的麦苗全部淹了。”
“水浇的太深了,今天晚上但凡气温下降,麦苗就有可能被冻死。”
裴乐瑶微微皱眉,“堤坝是被野猪之类的冲开的,还是人为原因……”
牛头村靠山,经常有野猪出没破坏农田,倒不是稀罕事。
“不是野猪,很明显是有人故意作恶,挖开了水渠。”刘成气呼呼的道。
“这是哪个挨千刀的?”
“有人故意作恶就好办了。”裴乐瑶神色淡淡。
“被淹的麦田还有没有救治的办法。”
“只能在麦苗上盖上草垫子,能遮挡一部分寒气。”
“那就赶紧组织村民去做吧。”裴乐瑶说道。
刘成答应一声。
“女郎知道是何人所为。”宋玉看向裴乐瑶问道。
“应该是周县尉。他拿孟广元没办法,便来村子里找麻烦。”裴乐瑶说道。
裴乐瑶没急着解决这件事情,先去忙别的。
晌午的时候,刘成忙完回了家,依然是骂骂咧咧的。
平白多出来的营生,谁干了谁不窝火。
“你嘴上有个把门的,女郎还在这里。”牛桂花见刘成骂骂咧咧,瞪了他一眼。
刘成看向裴乐瑶,闭了嘴,露出尴尬的笑容。
“都盖上了草垫子,应该不会出大事。”
“今天晚上你带着村民悄悄的藏在水渠外远一些的位置盯着看何人在破坏水渠。”
“抓到了之后不用管,先打断两条腿。”
刘成露出震惊的神色。
“女郎这个是要吃官司的。”
“不碍事,我让你打你就打。”裴乐瑶自信满满。
周县尉要干这种下三滥的勾当,自然不会让上的台面的人去做,定然是那些赌棍。
这些人身上多多少少都背着一点事儿,进了衙门,吃亏的也是他们。
周县尉明面上之官,背地里在县城开着妓院,赌房,是那种在上饶县黑白两道都能吃的开的。
早前在上饶县做县令的官员基本上都听他的。
如果孟广元乖巧懂事,任她的摆布,那自然是相安无事。
现在孟广元要跳出来,成就一番事业,赢得民心,那自然是损害了周县尉的利益。
夜晚……月朗星稀,萤火虫在草间星星点点,蛙声不断。
“大哥,你说今天晚上真的有人来挖水渠吗?”一人问刘成。
“女郎说有,那定然是有。”刘成压低嗓音回答。
“谁这么坏,故意挖开水渠,这可是犯罪……”另外一个村民说道。
“我也不太清楚。”刘成心中也疑惑。
之前,村民之间有私仇的,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可那得是很深的仇恨才会这么做。
因为麦田就是老百姓的命。
破坏了麦田,是真的会拼命的。
“再等等看吧,女郎自由主张。”
刘成话音刚落,夜色中就看到三道黑影扛着工具出现在了田埂上。
众人满是震惊。
还真是有人故意搞破坏。
他们对于破坏农田的坏人恨得要命,又得了刘成的话,可以打断一条腿。
趴在这里的人每一个都憋足了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