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先生脸上满是八卦的表情,“他把钱松拉下马,还要放一个人在他的门口恶心不断他。”
“用心极其歹毒啊。”
“那钱家就这么在洛州被他恶心着。”裴洛瑶问道。
梁先生笑着撸了撸灰白的胡须,说道,“钱家在洛州经营多年,根就在那里,家业也在那里,搬也搬不走。”
“从前朝算起来,钱家在洛州经营了一百多年。”
“一棵大树长了一百多年,根得扎到多深,哪能因为一个人就连根拔起。”
“即使再恶心,也要忍着,要不然就动了根基。”
裴乐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内容。现在看来,钱泽与钱家的矛盾已经势同水火。
钱家人只要能把钱泽弄死,定然愿意付出代价。
如果是这样,那她愿意卖钱家一个人情。
“先生现在不教书,生性倒是更加洒脱了,这字写的简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裴乐瑶看着书桌上梁先生的墨宝,啧啧几声,赞叹道。
梁先生尴尬的干咳几声。“之前一直写的是行书和楷书,从来没想过这种书法。”
“这就是随性所,发乱写的。”
梁先生还不知这种书法叫草书。
草书可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得修为达到一定的程度,心中有丘壑才能写的出来。草书讲究,形草而神不草。
“既然先生觉得写的不好,那我就拿回去,好好的收藏。”
过两年先生作古了。这些墨宝就能价格翻倍,甚至翻好多倍。
当然,她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梁先生,要不然老师会伤心的。
她要得到整个洛州,只得到几个县城是不行的,一定要把洛州知府换成她的人。
只是姚丞相不可能这么轻易放弃洛州。
即使她把钱泽拉下水,姚丞相也有可能安插另外一个亲信过去做洛州知府。
她要把钱泽拉下去的同时,还得让姚仁美不得不放弃洛州知府这个位置。
裴乐瑶在这里算计着该怎么让洛州知府换一个自己人。
姚丞相则是到了摘星楼。逍遥楼今年春天开始设计修建,已经盖了一年。
不过逍遥楼没那么好建,最关键的是温泉水要流遍整个逍遥楼就不是那么容易能达到目的。
虽然工部在修建,可是这是他向皇帝的建议,所以昨日他又去逍遥楼督察工程的进度。
见到基础的结构才刚刚完成,他很是气恼,将工部尚书训斥了一番。
不过,这已经是紧赶慢赶赶出来的工程,速度已经足够快,所以他来到皇帝面前想要邀功。
自从皇帝晕倒之后,更喜欢享乐了,这是他乐见其成的。
皇帝越是享乐,丞相的权力就越大。
今年他手中的权势如日中天。
大皇子和三皇子虽然争的厉害,但是也不敢拉拢朝臣,太过于明目张胆,因为皇帝忌惮皇子,可比忌惮他这个丞相厉害的多。
姚丞相到了摘星楼,皇帝正在欣赏歌舞。
皇帝喝了一些酒,有些醉,一见到他,笑着招呼,“丞相大人来了,坐坐,陪朕一起观赏新排练的歌舞。”
姚丞相对这些不感兴趣,最关键的是,他欣赏不到其中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