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晟眼珠子鼓出,怒骂道:
“艹尼玛!”
“那你让我做局害他?”
张清元勒紧裤腰带,整理好衣服,梳齐头发,淡然道:
“黑脸白脸嘛,你唱黑脸,我唱白脸,功劳全归我,反正你爹是礼部尚书,未来仕途不愁,我不一样,家徒四壁,全靠一人打破,需要功劳簿垫底啊。”
“你继续搞针对,专整恶心的玩,我去唱白脸,当他的好兄弟。”
“就这么多,你是出名的混球,怎么恶心人,不需要我教你吧。”
曹晟点点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理是这么个理,但为何那么别扭呢。
就在这时。
一名随从快步进来禀报:“曹少,您吩咐我监视的许知易,来到戏凤楼了!”
张清元和曹晟同时一愣。
后者只是略感诧异,前者则是吓一趔趄。
堂堂帝君,跑来逛青楼?不怕回去被女帝陛下扒层皮?
“走,看看去。”张清元招呼一声。
...
...
戏凤楼。
三人成行,勾肩搭背,每个人都醉醺醺的,走路画8字,许墨瞳紧张局促的小碎步跟在身后。
“戏,凤,楼!”苏沛贤指着金光璀璨的三个大字,逐个念出,醉眼朦胧,放声大笑
“走!咱们兄弟三人,今日定要驰骋疆场,纵马扬鞭,败尽四方来敌!哈哈哈...”
许知易醉醺醺挥手:
“你喝多了,玩不动,勾栏听曲尔,纵马扬鞭的事,你来做吧...”
苏沛贤肆意嘲笑:
“许哥,没瞧出来呀,您还是个纯情小男生呢。”
三名气质迥异,各领风骚的奇男子迈入戏凤楼,苏沛贤的王侯贵气,许知易的英武不凡,苏木的谪仙容貌。
瞬间吸引来楼里的姑娘们,老鸨还没来得及招呼,所有人立刻涌上去。
特别是苏木,格外受欢迎。
原因无他,苏木的容貌实在太精致,唯一的缺点便是出那份女儿柔情的感觉,没有真正男子那般豪迈挺拔,但谁让红尘里大多数女孩子就喜欢这一款呢。
戏凤楼的头牌‘挽秋姑娘’,罕见地揭开帷幕,莲步款款走来,抵近苏木,口吐芬芳,媚眼柔情似水。
挽秋捧着一颗小灯笼,她一靠近,周围姑娘们自惭形秽,纷纷避开,自认为争夺不过,退而求其次,开始围绕在许知易身边。
苏木黑着脸,气质冷冽,侧目盯着许知易,眼神幽幽。
挽秋对此丝毫不惧,柔声道:
“官人,您看奴家最心爱的灯笼好像坏了,您帮我检查检查呗~”
闻言,苏木转头,低头看向红灯笼,仔细端详起来。
嗯...
的确又大又亮,都有些晃眼了。
“您看,它不亮了,总是一闪一闪的,您帮忙修一修呗。”挽秋拉低肩带,继续凑近。
精巧的木制鲁班工艺的红灯笼在闪烁不止。
“的确有点问题,不行扔了吧。”苏木眯起眼眸,神色不善。
挽秋掩嘴咯咯笑:
“哪能扔呀,这可是奴家吃饭的东西。”
“官人,您若是不嫌弃,送给您鉴赏也无妨,但在此之前,奴家需要您帮忙修一修。”
挽秋苦恼地皱起眉头,媚眼却止不住乱抛,含情脉脉道:
“奴家觉得,可能是排气孔的问题,”
“晚上老是发出响亮的叫声,您若不嫌弃,帮忙疏通一下,或者给吹一下呢?”
许知易推开身旁的姑娘们,凑上前来,仔细一看,肃然道:
“鲁班工艺制作而成的灯笼,怕是价值不菲。”
“苏木,我记得你擅长木匠活,人家姑娘热情相邀,赶紧维修一下吧,回头让这位姑娘支付你的幸苦费就行。”
苏木脸色愈发冰冷,道: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哈...”许知易打个哈哈,瞬间酒醒大半,扭头就走。
这小子开不起玩笑,不能火上浇油。
“哎呀,磨磨唧唧的,不就是一个破灯笼吗,本王这些年来一直在潜心研究木匠活,最擅长疏通排气孔了!挽秋姑娘,要不我来帮你弄。”苏沛贤左右搂着美人,哈哈笑道。
苏木深吸口气,想起是苏沛贤生拉硬拽,把她和许知易拉来戏凤楼,搞得她现在少窘迫不已,当即胸口生起一股无名怒火,银牙紧咬:
“苏,沛,贤!”
呃...
苏沛贤一缩脖子,背脊凉嗖嗖的。
怎么回事?
为何有种大难临头的预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