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很多。”王守庸对身旁的阿大道。
“妖魔布局三年之久,绝不会只有区区几只妖魔,因此整个京都内,必定危如累卵,华丰楼内的消息传出,妖魔必定藏得更深——在京都内藏身倒也罢,就怕逃到了京都外,那我即便再神通广大,也找不出他们的影子。”
两人向着北郊马场飞掠而去,此时王守庸的身边,只剩下了阿大阿二阿三。
阿四护送顾猪头入宫,阿五则带着怜月去与戴尚书汇合。
王守庸正在向阿大三人解释为什么要这么匆忙赶去马场。
阿大点点头,道:“所以要趁着妖魔还没得知消息的时候,便雷霆行动,将给他们尽数抓捕!”
“不,不是抓捕。”
王守庸抬眼看向了不远处,广袤的马场以一道高墙环绕,门口处坐着一位昏昏欲睡正偷懒打盹的年轻人。
“不是抓捕,那是什么?”阿大疑惑道。
“杀了便是。”王守庸淡淡吐出四字。
说完,两人便落在了马场门口。
听到动静,门口的年轻人懵懂地抬起头看向两人,从打盹中醒来,脸上依旧带着困意,同时眼神中更有些困惑。
“二位是……”
阿大惜字如金道:“寻魔使办案……”
话还没说完,王守庸便越过了阿大,径直朝着马场之内走去。
“欸,你们不能进去,寻魔使是什么,我怎的没听说过?此地不可擅闯……”年轻人连忙追了上去。
但王守庸根本不理他,如今最要紧的就是时间,哪里有空和他在这扯七扯八。
阿大一愣,也连忙跟了上去。
“八月初八,皇帝陛下可来过马场?”
“……呃。”年轻人犹豫。
“来过的。”阿大回答道。
年轻人于是好像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少年不是在和自己对话。
“近些时日,马场可有异样?”王守庸又问道。
年轻人没有回答。
于是王守庸看向了他。
“啊,大人是在和我说话?”年轻人一愣。
“不然呢?”王守庸一边向着远处的马厩走去,一边道,“既然要调查,总归有些问题好问。”
这是什么说法……
年轻人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随后又恢复了那懵懂模样,回答道:“说起异样,近日马场的确有些不对,有些马匹,总是半夜嘶鸣不止,白日里畏光不愿出马厩,还有些马匹体凉如水……”
阿大眼神一凛,脱口而出道:“或许是受了阴煞之气侵袭!马匹可有体弱萎靡,咳血不止?!”
“啊,好像是有的……只是,大人,阴煞之气是什么?”年轻人的脸上,又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阿大正想回答,三人就已走到了马厩前,王守庸却忽然开口。
“行了阿大,别问了。”
阿大一愣,看向王守庸。
只见王守庸推开马厩大门,浓烈扑鼻的烈马恶臭袭来,其中似乎还隐藏着一些古怪味道。
昏暗的环境内,一匹匹马转头,幽幽地看向了几人。
一股子阴冷潮湿的寒意,从几人的脚底冒起。
王守庸却一步也未停下,踏过松软的马粪泥土,径直穿过狭窄腥臭的走道,一路走到了马厩最角落,伸手便按在了一匹马匹的脑袋上。
“有什么好问的。”
王守庸的五指收紧,马匹瞪大了眼睛,浑身肌肉骤然膨胀。
“反正马上就要被我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