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从定下婚期,我就总有种踩在棉花上的不真实感,一直到现在跟你坐在洞房里,我这心才总算没那么飘忽了。
哎呀,要么说人生无常呢,这要换在咱俩刚认识的时候,我是打死都想不到最后咱们俩会走到今天。”
“怎么说?”
隔着盖头,郭芙蓉声音显得有些不真实。
白展堂: “先不说你这家学渊源了,就说刚认识那会我都不知道点过你多少次,那段时间你回回见到我恨得牙根都是痒的。”
“哼,原来你自己也知道啊!”她忍不住在他腰上拧了一下,“白展堂,你到底还掀不掀盖头了?不掀我就自己掀啦。”
白展堂清了清嗓子,“郭大小姐,请容许我纠正你一下,现在你可应该喊我一声‘相公’啊。”
其实他就是有些紧张,所以才想隔着盖头跟她说说话缓解一下,不然他怕看到她会反而更紧张。
郭芙蓉故意甜声开口: “相公~”
甜腻腻的一嗓子,让白展堂浑身一激灵。
倒不是说她喊得不好听,而是以往她用这种嗓音喊人的时候,通常都是她有所请求或者故意阴阳人的前奏。
果然,下一秒,他就看到这人自己把盖头一把掀开了。
凤眸半弯藏琥珀,朱唇一颗点樱桃,雪肤红衣,绿鬓花颜,俏丽若三春之桃,清洁若九秋之菊。
以往白展堂觉得吕秀才成日拽那些没有用的酸书,听着就让人牙疼,但现在,他觉得原来只有“好看”俩字,是真的形容不出眼前人的美貌。
被他这副怔忡的样子所取悦,郭芙蓉眉眼微弯。
纤长素手挑起他颊边一缕发丝轻轻拨弄了下,她缓缓靠近,曼声细语道: “相公,不先喝交杯酒吗?”
温柔妩媚的风情,让人听了便能酥掉半边身子。
喉结轻轻滚动了两下,他哑声开口,“喝,你等着我去拿。”
用最快的速度喝完交杯酒,白展堂杯子一扔,直接翻身把人压在身下,“蓉蓉,你再喊一声相公给我听呗?”
郭芙蓉轻笑,故意逗他,“咱们婚都成了,喊不喊,你不都是我相公嘛?”
说是这么说,对上这人可怜巴巴的眼,她还是勾住他脖子又娇娇喊了一声,然后嘴巴就被他用唇堵上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
郭芙蓉算了算,她今晚大概捡了好多好多好多的金。
俩人都是习武的,身体素质自然是没得说,即便大战三百回合也一点都不虚,不过这就跟熬夜一样,熬夜的时候很嗨很精神,但到第二天起床就完犊子了。
不过昨日白三娘就说了,她还有要务在身,看着他们拜完堂就得走了,所以第二天两人也不用搞早起敬茶这一套。
成完婚没几日,俩人便辞别父母离开了京城,打算回七侠镇落脚。
白三娘走之前给两人留下了不少钱,郭芙蓉手里的钱也不少,他们已经想好了,等回到七侠镇后就把客栈对面那栋三层小楼买下来,以后夫妻俩就住那。
骑马不算是什么轻省的活动,左右两人也不赶时间,买了辆马车悠悠往七侠镇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