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禾树微微点头,眉头仍有一丝担忧:“希望如此……”
秦禾苗打断他:“大堂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平白蒙冤,也不会让别有用心之人得逞。”
她神色凝重看向几个守卫,“你们几个,速去给我把刘府的底细查个清楚。”
守卫:“是,将军,我们定不辱使命。”
片刻后,
守卫急忙跑回向秦禾苗禀报,“将军,属下查到了。刘府是十年前搬到咱们初原府城的。”
秦禾苗眼睛一眯:“哦?那他们此前在何处?”
守卫:“他们是从福原府城搬来的,将军,他们都是大宋子民。“
秦禾苗:“从福原府城来此……这里面定有缘由,再去细查,看看他们在福原府城有无什么特殊之事,为何举家迁移。”
守卫:“是,将军!”
秦禾苗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轻松的神情:“原来如此啊,还好,还好她未来大嫂是大宋人,这我便放心了。”
守卫疑惑地看着秦禾苗:“将军,您这般在意,可是这刘府与您有什么重要关联呀?“
秦禾苗微微一笑:“那刘府家的大小姐,以后嫁给本将军大堂哥,日后那就是我大嫂了,我自然要多留意着,就怕有什么不妥之处,如今知晓是咱大宋自家人,也算踏实了些。”
守卫恍然大悟,跟着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啊,将军您考虑得甚是周全,这下确实能安心了。”
刘家
刘老爷哆哆嗦嗦地抹了一把头上豆大的汗珠,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冲管家吼道:“去,把季氏给我叫过来!”
不一会儿,季氏匆匆赶来,还没来得及行礼,
刘老爷就怒目圆睁地吼道:“你干的好事!你看看这乱成什么样了?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氏满脸惊恐,却仍强装镇定:“老爷,妾身不知您所指何事啊?”
刘老爷气得浑身发抖:“还装傻!芝芝冒充姣姣之事,别告诉我你不知情,今日差点给刘家招来大祸,你是想让我们全家都完蛋吗?”
季姨娘眼见事情已经瞒不下去了,咬了咬牙,
道出了实情:“老爷,昨日与那位秦公子在一起的,确实是刘姣姣。可老爷,咱们的女儿芝芝对秦将军的大堂哥一见钟情啊。
您想想,若是咱们女儿能嫁给秦将军的哥哥,咱们刘家在初原府城可就一步登天了。
这是多好的机会,女儿的幸福和刘家的前程可都系在这上面了呀。”
刘老爷眉头紧皱,怒喝道:“你糊涂!为了这虚无缥缈的前程,你可知会给刘家带来多大的灾祸?”
季姨娘却不以为然:“老爷,富贵险中求,只要成了事,还怕什么灾祸。”
刘老爷气得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手指着季姨娘,
声音都有些颤抖:“你这妇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你以为这种事能如此轻易地蒙混过关?秦将军是何等人物,岂能任由我们摆布?”
季姨娘赶忙走上前,拉着刘老爷的衣袖,
轻声劝道:“老爷,妾身也知道这有风险。但是您看那秦将军的大堂哥,一表人才,和咱们女儿站在一起,那也是极为般配的。
而且,秦将军虽说严厉,可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她又能如何?总不能棒打鸳鸯吧?更重要的是~你的大女儿刘姣姣可跟你不是一条心啊!!”
刘老爷停下脚步,沉思片刻,脸上的怒气稍有缓和,
但仍带着一丝担忧:“此事没你想得那么简单。秦将军心思缜密,手段强硬。
若是被她发现我们蓄意谋划,别说是一步登天,恐怕我们刘家在这初原府城都将无立锥之地。不过,若是真能如你所言……”
他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和挣扎,显然是被季姨娘说的利益所诱惑,但又十分忌惮秦禾苗的权势和可能带来的后果。
刘老爷心中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可他深知秦禾苗的厉害,不敢有丝毫违背。
他赶忙把管家叫到跟前,
神色严肃地吩咐道:“你现在立刻去庄园,把大小姐完好无损地接回来,不得有误。若是出了差池,我们整个刘家都要遭殃。”
管家应了一声,不敢耽搁,急匆匆地就去准备了。
第二天,秦禾苗和秦禾树再次踏入刘府,
就看到刘老爷、季姨娘和那刘芝芝三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如秋风中的残叶。
秦禾苗眉头一蹙,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刘老爷,这是怎么回事?”
刘老爷嘴唇哆嗦,声音带着哭腔:“将……将军,小女……小女不在庄园,她……她跑了。”
秦禾苗脸色一沉:“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再次戏耍本将军!”
她眼中怒火中烧,脸庞因愤怒而微微泛红,她猛地一挥手,
大声喝道:“来人!把这三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拖下去,每人重打二十大板!”
季姨娘和刘芝芝母女二人如遭雷劈,“秦将军!饶命啊!”
语气,都含着几分绝望。
季姨娘眼中最后一丝希望也轰然倒塌。
守卫们一拥而上,刘老爷惊恐地挣扎着:“将军饶命啊!老夫知错了,老夫也是被那季氏跟逆女蒙蔽啊!”
季姨娘早已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将军,妾身再也不敢了!”
刘芝芝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将军,求求你,不要打我,我只是太爱秦公子了。”
秦禾苗冷哼一声:“哼!你刘老爷宠妾灭妻,纵容府中乱象,罪不可恕。还有你这庶女,竟敢冒名顶替,妄图攀附,更是可恶。今日这板子,就是给你们的教训,让你们知道欺骗本将军的下场!”
在刘家人的哭喊声中,板子一下下落下,刘府顿时一片混乱。
三人被打得皮开肉绽,惨叫连连,被守卫像拖死狗一样拖到秦禾苗面前。
秦禾苗面沉如水,眼中杀意弥漫,冷冷地说:“你们这群不知好歹的东西,若再不说真话,本将军现在就把你们拖出去砍了,别以为我是在吓唬你们。”
刘老爷满脸惊恐,嘴角还渗着血,
虚弱地说道:“将……将军,我们真的不知道姣姣去哪儿了,只知道她昨日留了信,说要离开,再也不回来。”
秦禾苗怒目圆睁:“信呢?”
季姨娘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守卫接过递了过来,
秦禾苗快速浏览后,眉头皱得更紧了:“哼,你们最好没有说谎,否则,休怪本将军不客气。”
既然暂时找不到那个女孩,但这个庶女该怎么处理~
秦禾苗犀利的目光如刀般射向那刘芝芝,
声音冷硬如冰:“说!你为何要冒名顶替?”
刘芝芝瑟缩了一下,满脸畏惧,却还是开了口:“将……将军,小女前日一直派人盯着大姐。我发现与大姐共度春宵的是秦千夫长,小女对千夫长一见钟情,爱慕至极,所以……所以才想出这糊涂法子,想要顶替大姐的身份。小女知错了,求将军饶命。”
刘芝芝脸色惨白如纸,嘴唇不停地颤抖,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混着未干的泪痕在满是灰尘的脸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她的身体像筛糠一样剧烈抖动着,眼睛惊恐地瞪大,
不敢直视秦禾苗的目光,只是一个劲儿地磕头,额头在地上撞出了血印也浑然不觉,口中不断求饶,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锐又沙哑。
秦禾苗眼神中的寒意更甚,她向前一步,身上的气势如泰山压顶般向刘芝芝逼去,毫无放过她的意思,
厉声问道:“那知府家的公子又是怎么回事?”
刘芝芝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姨娘,眼神中满是慌乱与无助。
秦禾苗见状,怒喝道:“还不说实话?”
刘芝芝身子猛地一震,哭着说道:“将……将军,是……是我们想把大姐送给知府公子。知府公子之前见过大小姐一面,就看上了她,派人来说亲,可大姐不愿意,我们……我们就想办法逼她就范。”
说着,她又不停地磕头,地面上的血迹越来越多。
刘老爷气得浑身发抖,他怒目圆睁地盯着季姨娘,
手指都在颤抖:“好你个毒妇!竟背着我干出这种事!你是想把刘家往火坑里推吗?知府公子是什么人,你不清楚?那是个只知玩乐的纨绔,你把姣姣送给他,不就是要毁了姣姣吗?”
季姨娘吓得瘫倒在地,哭着求饶:“老爷,妾身……妾身也是为了女儿啊。妾身不想让她受苦,想给她找个好归宿。”
刘老爷怒喝道:“好归宿?你这是把整个刘家往绝路上逼,这就是你所谓的好归宿?”
刘老爷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指着刘芝芝和姨娘,怒吼道:“你们这对不知天高地厚的母女!差点给刘家带来灭顶之灾。”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对管家说道:“把刘芝芝关到柴房,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给她送吃送喝。至于季姨娘,拖到祠堂,按家法处置,让她好好反省。”
管家领命而去,刘老爷又看向秦禾苗,满脸愧疚:“将军,是老夫管教不严,让这些人犯下大错,老夫定当给您一个交代。”
秦禾苗眼中的怒气稍减,
看着刘老爷说道:“哼,今日看在你还算识相的份上,本将军暂且不与你们计较。但你们最好尽快把刘大小姐找回来,若是找不到,休怪本将军翻脸无情,到时候可就不是打板子这么简单了。”
刘老爷如蒙大赦,赶忙磕头:“多谢将军开恩,老夫定当竭尽全力找回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