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满是宠溺:“好,小妖精~睡吧!今夜朕放过你!”
言罢,拿过一旁的水,给秦禾苗擦洗干净。
然后将她揽入怀中,拉过锦被轻覆屋内暧昧未散,却添了几分温情,在静谧里,相伴沉沉睡去。
翌日,
该是上早朝之时了,
帝九尊醒后,瞧着身旁熟睡的女人,心生怜惜,轻手轻脚起身,
自行去取龙袍穿戴,未唤太监入内伺候,生怕惊扰了她好梦。
可细微动静到底还是弄醒了秦禾苗,她迷糊睁眼,瞧见帝九尊正整衣,忆起昨夜,脸刷一下红透。
旋即,她从空间拿出事后药,刚要吞服,帝九尊眼疾手快一把夺过。
“别,朕等会儿派人去煎避子汤,让太医好生调配,定稳妥。”帝九尊一脸焦急,攥着药瓶,目光满是担忧与恳切。
秦禾苗皱了皱鼻子,撇嘴嘟囔:“那汤太苦啦,我才不要喝。”
帝九尊坐到床边,握住她手,近乎哀求道:“这药伤身子!若真有了孩子,咱便生下来,好不好?
莫要吃这伤身之物,朕求你了。”
秦禾苗抬眸,瞧着他眼中真切情意,心下软了软,却仍犹豫:“可这事儿哪能这般随意,万一……”
帝九尊轻抚她发丝,截住话头:“没有万一,有朕在,什么都别怕,听朕这一回?”
秦禾苗凝视着帝九尊满是哀求的双眼,
那眸光中恳切与担忧似要溢出来,
她心尖一颤,终是叹了口气,把男人手中的事后药收进了空间,
轻声道:“罢了,就依你这回。这几日倒还是安全期,料想也无大碍。”
帝九尊神色一松,嘴角刚要上扬,
却听她又接着说:“不过,真若有了,那便生呗。我修习五行之气,身子骨硬朗着呢,扛得住。
再说了,你都满了二十四岁,早到了当爹的年纪,有个孩子也算是顺理成章。”
帝九尊眼眶微热,紧紧握住秦禾苗的手,
动容道:“苗儿,你放心若有了孩子,朕定护你们周全,绝不让你们受半分委屈,朕盼这天许久了。”
秦禾苗脸颊泛红,轻嗔道:“你呀,先顾着早朝吧,别误了时辰!”话虽如此,眉眼间却满是柔情。
帝九尊满心欢喜,脸上阴霾一扫而空,
嘴角扬起一抹释然笑意,眼里尽是温柔宠溺。
他伸手轻轻抚了抚秦禾苗略显凌乱的发丝,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微风:“苗儿,既已这般说,朕便放心了。
时辰不早,朕得去上早朝啦,你且再睡会儿,好好养养精神。”
秦禾苗红着脸,轻推了男人一下,嗔怪道:“快走快走,别磨蹭,朝堂事大,莫因我误了。”
帝九尊笑着应下,又眷恋地看她一眼,
这才整了整衣冠,大步迈向殿门,出门前还回头叮嘱:“记得多睡会儿。”
男人离去后,那扇殿门缓缓掩上,“吱呀”声轻落,室内重归静谧。
秦禾苗慵懒地翻了个身,拉过锦被将自己裹得更严实些,像是要把残留的暖意与困意全锁在这小小被窝里。
她侧卧着,脸颊还留着昨夜的红晕,几缕发丝散落在枕边,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双眼轻合,长睫在眼睑投下扇形阴影,朱唇微张气息均匀而轻柔,渐渐沉入梦乡深处,
身子也随着酣睡愈发放松,仿若春日里贪眠的猫咪,
沉醉在这慵懒闲适的回笼觉中,外界一切纷扰皆被抛诸脑后。
***
太极殿内,朝臣们分列两旁,手中笏板齐整端持。
帝九尊高坐龙椅,身姿笔挺龙袍加身尽显威严,双眸扫过众人,声如洪钟:“众爱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吏部尚书率先出列,上前跪地,双手举笏:“陛下,今地方官吏考核之期将至,然部分偏远之地,考评流程繁杂拖沓,臣恳请陛下恩准,简其流程增派人手,以保考核公正高效。”
帝九尊微抬眼眸,沉思片刻,“此事宜当重视,卿可与户部、刑部再商细则,拟出章程呈朕,切不可再延误。”
话音刚落,礼部侍郎紧接着躬身禀奏:“陛下,下月邻国将有使团来访,关乎邦交礼仪、宴乐安排,臣等斟酌再三,拟定数套方案,请陛下圣裁。”
说罢呈上礼单与安排细则,
帝九尊接过,细细翻看,“宴乐可添些本土特色曲目,彰显我朝风范,礼仪细节再打磨,莫失大国气度。”
朝堂之上,诸事纷纭,帝九尊沉稳应对,话语间尽显帝王谋略与决断。
此时大理寺卿匆匆出列,神色凝重又满是狐疑,
跪地高声启禀:“启禀皇上,臣昨晚于一破庙,遇一奇异之事。臣见一妇人晕倒其间,赶忙施救待其悠悠转醒,
臣定睛细瞧,竟是惊出一身冷汗呐,那妇人,竟是已逝多年的贵妃娘娘柳碧玉,
亦是陛下的养母!辰王的母妃。”
帝九尊闻言,猛地从龙椅上坐直身子,
声音都拔高几分:“你说什么?柳母妃?她多年前便已仙逝,怎会重现于世?大理寺卿,你可瞧仔细了莫要弄错,此事干系重大!”
大理寺卿额头冷汗滚落,
神色笃定又急切:“陛下,臣万不敢有半分差池,那妇人面容模样、眉心红痣,与记忆中贵妃娘娘分毫不差,且醒来后,言谈间提及诸多往昔宫中之事,桩桩件件皆对得上,臣这才斗胆前来禀报。”
帝九尊神色冷峻,目光仿若寒刃,直直刺向下面站着的帝旭辰。
朝堂之上,此刻寂静得只剩众人轻浅呼吸声,气氛凝重得似要凝霜。
“辰王,”
帝九尊开口,声若洪钟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既大理寺卿所言,那妇人是你母妃,你便速去将人接回辰王府,好生安置,让她休养些时日。
朕现下尚有诸多国事亟待处置,待朕忙完这阵,自会前往辰王府探望。”
帝旭辰身形微微一僵,脸上闪过一瞬慌乱,却很快强装镇定,
恭敬回道:“皇兄圣明,臣弟谨遵圣谕,定当妥善安置母妃,静候皇兄驾临。”
话语间,低垂的眼眸中,阴霾与算计悄然涌动,仿若幽潭之下隐藏的暗涡。
帝九尊端坐于龙辇之中,神色冷峻眼眸幽深似渊,内里情绪却如翻涌的暗潮。
“哼,这柳碧玉,好深的心机,好大胆子!”
他暗自冷哼,双手不自觉攥紧扶手,指节泛白。
昨日才刚破了辰王府那暗藏祸心的阵法,今日她竟就现身,还选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以这般离奇姿态重现。
“莫不是妄图借着昔日贵妃身份,名正言顺回这皇宫,再将朕当作那任她拿捏的棋子?以为朕还是当年少不更事、需她庇佑的毛头小子?”
帝九尊心中怒意与疑虑交织,想重回宫中,
在朕身边监视一举一动,寻机控制朕、操纵朝局,为她那宝贝儿子辰王铺就篡位之路,做梦!
朕既已识破,断不会再给她可乘之机,
这次,定要将这背后阴谋连根拔起,看她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下了早朝,帝九尊步履匆匆未像往常那般转道御书房,径直回了乾清宫。
踏入殿门,屋内静谧帷幔低垂,他放轻脚步走近龙床。
只见秦禾苗侧身而眠,面容恬静被子半掩,几缕发丝散落在枕边,
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帝九尊凝视着她,本紧绷的心弦稍有舒缓,可一想到朝堂上那惊人消息,眉头又紧锁起来,唇畔溢出一声轻叹。
“这柳碧玉,当真是贼心不死,蛰伏多年如今一现身,定是瞅准时机妄图搅弄风云,一门心思要为帝旭辰铺就那登极之路。”
他在心底暗忖,眸中闪过忧虑与决绝,“朕断不会让她得逞,可前路怕是又要暗流汹涌波折不断了,只盼别累及苗儿才好。”
言罢,抬手轻轻掖了掖被角,似想护住这片刻安宁。
帝九尊刚给秦禾苗拉好被子,正欲转身悄然离去,
不想床上的秦禾苗轻哼一声,悠悠转醒,带着刚睡醒的慵懒与惺忪,声音还透着几分嘶哑,
满是关切地问道:“九尊,你咋了?我方才迷糊间,似听到你叹气声,可是朝堂上出啥烦心事?”
帝九尊身形一顿,回首看向她神色稍缓,
挤出丝笑意,重又坐回床边,抬手抚了抚她的额发,
温声道:“没甚大事,你且安心歇着,不过是朝堂些琐事,朕自会料理妥当。”
秦禾苗轻蹙眉头,伸手握住他的手,目光紧紧盯着男人,
似要瞧出个所以然来:“你莫瞒我,往常你从不会这般叹气,定是棘手事儿,说与我听听,说不定我能帮衬一二。”
帝九尊见秦禾苗目光灼灼、满脸执着知道瞒不住,
便无奈地叹了口气,神色凝重又透着几分冷厉。
“苗儿,今儿早朝大理寺卿奏报,在城郊破庙救起一晕倒妇人,你猜是谁?竟是已逝多年的柳碧玉!”
“哼,昨日才刚断了他们后路,今日她就现身,明摆着是从暗处跳将出来,要光明正大地与咱们较量,妄图为辰王谋夺皇位,搅弄朝局,其心可诛!”
秦禾苗闻言,惊得瞪大双眼,
旋即眸中燃起怒火:“这柳碧玉,好生狡猾,咱们可不能手软,得早做打算,绝不能让他们阴谋得逞!”
她柳眉倒竖,眼中怒火灼灼,话语急切又愤懑:
“九尊,这柳碧玉精明得很呐!她深知暗处那套玩不转了,索性浮出水面,明火执仗跟咱们对着干。
她若借着太妃身份回了宫,顶着你养母名头,
往后但凡提些离谱要求,你囿于孝道,轻易动弹不得她,只能干受着,她便能在眼皮子底下肆意谋划,
为辰王铺道!咱可不能坐以待毙,得想法子防患未然。”
帝九尊面色阴沉,咬着牙恨恨道:“她休想称心如意,朕自不会被这‘孝道’枷锁困死,定要寻出破绽,拆穿她这假死还魂的鬼把戏,让她和辰王一党,再无翻身之日!”
秦禾苗一脸凝重,拉着帝九尊的手臂,
恳切劝道:“九尊,此事万万急不得,更不能与她硬刚呐。你贵为天子,身负江山社稷,朝堂之上百官瞩目;
宫墙之外,百姓仰望稍有差池,便会落人口实,担上有悖常伦之名,那可就中了他们的圈套。”
帝九尊眉头紧皱,神色不甘又无奈:“朕岂能不知,可这柳碧玉如此嚣张,朕着实咽不下这口气!”
秦禾苗轻拍他手背,柔声道:“陛下,小不忍则乱大谋,咱得沉住气,从长计议。
先暗中探察,摸透她此番归来究竟暗藏何种算计,再寻良机,一击即中,稳稳破局才是上策呀。”
帝九尊听了,深吸一口气微微点头:“苗儿所言甚是,朕听你的,且看她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几日后,阳光洒在宫道上,
帝旭辰神色恭谨,搀扶着柳碧玉,一步一步朝着皇宫内行来。
柳碧玉身着华服,虽面容添了几分岁月痕迹,可往昔贵妃的雍容气度仍在,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眼神却暗藏锐利。
至大殿前,帝九尊负手而立,身旁众侍从垂首静立。
见了二人,帝九尊神色平静,淡淡开口:“母妃,多年不见,您受苦了。
朕已为您备好延寿宫,此后您便安心在那儿颐养天年吧,即日起,您晋升为太妃,享应有的尊荣。”
柳碧玉盈盈下拜,声音温婉,
却透着丝丝绵里藏针的劲道:“陛下孝心可鉴,本宫多谢陛下隆恩。多年漂泊在外,历经坎坷幸得归来,
还望日后能常伴陛下身侧,略尽绵薄之力。”
帝旭辰亦叩首道:“皇兄圣明,母妃此番回宫,实乃大喜之事,臣弟定当谨遵圣谕,常来探望母妃,愿母妃福寿安康。”
帝九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抬抬手:“都起来吧,既回宫了,往后日子还长,望母妃好生将养。”
话语间,目光与柳碧玉短暂交汇,那暗藏的机锋仿若无形刀刃,在空气中悄然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