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他甚至会亲手帮她沐浴,那轻柔的动作仿佛生怕弄疼了她一般。
而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当她需要处理排泄物时,他也毫不嫌弃,默默地为她打理一切。
要知道,他可是堂堂一国之君啊!
拥有着无上权力和尊贵地位的帝王,却甘愿放下身段去做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事情。
这份深情厚意怎能不让人感动呢?
每当回想起这一幕幕场景,她的心就像是被春风拂过,温暖而又甜蜜。
帝九尊满脸关切,倾身靠近秦禾苗,
轻声说道:“苗儿,要不我即刻召太医来,给你仔细把把脉,瞧瞧身子到底恢复得怎样了?”
秦禾苗嘴角噙着温柔笑意,摇了摇头,目光落向自己腹部,
抬手轻抚,一脸笃定:“不用啦,我自个儿能觉着,现下身体康健得很,仿若已回到鼎盛之时。
况且呀,肚子里这小家伙机灵着呢,刚还同我打过招呼调皮得很。”
帝九尊先是一愣,随即目光惊喜地看向她的肚子,
眼眶泛红,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哽咽:“真的?咱们的孩子会动了?”
男人满脸喜色,眼睛亮得仿若藏着繁星,
拉着秦禾苗的手,难掩兴奋道:“苗儿,咱竟做爹娘了,如此一来,离咱们曾期许的浪迹天涯更近一步!”
秦禾苗佯怒,轻抬粉拳,
在帝九尊肩头捶了一下,嗔怪道:“孩子还在我肚里呢,你就盘算着要奴役他,你这当的哪门子亲爹呀!”
帝九尊忙搂住秦禾苗,
赔着笑哄道:“苗儿莫气,我不过一时乐昏了头,自是盼咱宝贝在你肚里安安稳稳,待长大后,再随咱们看遍山河便是。”
***
定国将军府,
秦禾燎紧紧盯着容止,目光中满是急切与期待:“容大哥,此次我入了殿试,若能中得状元,便可陛下问询。
我哥哥到底身在何处?
他失踪已有数月之久,我不能再这样毫无头绪地等下去。”
容止面露难色,他轻皱眉头,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禾燎你……我又何尝不担忧禾苗的安危,也一直在留意相关的消息。
我曾数次向陛下探问,可陛下始终守口如瓶,只称禾苗此刻安全只是不便见人。”
容止的声音低沉而无奈,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力感,
他看着秦禾燎,似乎在传递着一种无声的安慰,却又深知这言语难以抚平秦禾燎心中的焦虑与不安。
秦禾燎神色坚定说道:“容大哥,你无需担忧,此次若有幸面圣,我定想尽一切办法探得哥哥的消息,绝不空手而归。”
容止微微点头,眼中满是赞许与心疼:“辛苦你了,禾燎。这数月来你日夜苦读,方才有了这殿试之资。
若能得陛下钦点进入前三甲,面圣之机便近在咫尺。
你切莫慌乱,定要稳稳抓住。我相信以你的才情与决心,定能达成所愿。”
秦禾燎轻轻摇了摇头,
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这是我应当做的,与哥哥相比,我这些努力实在是不足挂齿。
哥哥自十三岁起便驰骋沙场,以稚嫩身板顶替父亲奔赴边境。
那是怎样的艰辛与无畏,她才是真正辛苦之人。
如今哥哥无端失踪数月,音信全无,我这心里实在是油煎火燎,片刻难安。”
容止看着面前的人,心中满是触动与感慨。
他自幼孤苦,家中父母只育有他这一个孩子,从未体验过这般深厚浓烈的手足情。
此刻,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羡慕与温暖,
轻声说道:“你们兄弟间的情谊,实在令人动容,我相信你们会很快相见的!”
说罢,他微微仰头,似在回忆往昔那些清冷孤寂的时光,又缓缓低下头,目光再次落在秦禾燎身上,满是真诚与欣慰。
容止站在庭院之中,望着熟悉的景致,思绪飘远。
自秦禾燎被皇上送回后,他的生活便与这定国将军府紧紧缠绕在了一起。
原本他是打算回自己那清冷孤寂的住所的,可秦老爹与秦禾燎的盛情挽留,让他改变了主意。
他心中暗自思忖,自己确实一直形单影只,而且他已经习惯了将军府的热闹。
并且他们父子的话语又那般真切,说他是儿子,哥哥邀请来的客人,怎能让客人独去?
又说这偌大的将军府怎会容不下他一人。
况且,若自己执意搬离,待秦禾苗归来发现后,定会心生不悦怪罪于他们。
罢了罢了,留下便留下吧。
容止微微叹了口气,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了些许,
或许在这不经意间,他已对这府中的人情温暖有了一丝眷恋,对这与他们相处的日子有了隐隐的期待。
御书房
秦禾苗悠悠转醒已过了几日,
可她仍对自己隆起的大肚子极不适应,食量却如气球般膨胀起来。
这日,她风卷残云般整整吃下三碗米饭,直把一旁的帝九尊看得目瞪口呆。
秦禾苗倒似浑然不觉,只是饭后一抹嘴,
苦着脸嘟囔:“若让我老爹知晓我如今成了这大肚婆模样,怕是要将我开除户籍咯。”
帝九尊好奇追问,
秦禾苗一本正经地解释:“我那老爹定会讲,咱户籍上皆是正经人,哪能容一头猪在上面。”
帝九尊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
那笑声似要把屋顶都掀翻,在屋内久久回荡。
阳光透过御书房的雕花窗棂,洒在一排排书架上。
秦禾苗安静地陪在帝九尊身旁,一同翻阅着手中的着作,室内只余下轻微的翻书声。
突然,太监那尖细的声音打破了平静:“陛下,新科状元求见。”
秦禾苗下意识地抬眸,脱口问道:“是容止吗?”
帝九尊微微摇头,淡声道:“不是,是前天朕新点的状元。”
秦禾苗秀眉轻蹙,满脸疑惑:“不是三年才科考一次吗?这还没到三年啊?”
帝九尊搁下手中书卷,耐心解释:“我大宋新近扩建了诸多版图,各方事务繁杂,急需大量人才来管理,自是不能拘泥于旧制。”
秦禾苗轻轻颔首,随即目光转向帝九尊,
轻声问道:“那需要我回避吗?我如今身着女装,恐有不便。”
帝九尊沉默须臾,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她,
缓缓开口:“苗儿,你可知这新科状元是何人?正是你的亲弟弟,秦禾燎。”
秦禾苗先是一愣,继而面露惊喜之色:“我的阿弟竟如此出色,小小年纪便摘得状元桂冠。”
帝九尊微微叹口气:“你阿弟此番进宫,料想定是为了探寻你的消息。你欲让他知晓实情吗?”
秦禾苗垂首沉思片刻,毅然决然道:“还是告知他吧,他已到懂事之年。况且我也想回将军府居住了,毕竟在皇宫里生产,终不是我所愿。”
帝九尊眉头微皱,轻声劝道:“苗儿,你回将军府小住些时日倒也无妨,只是生产之时,
还是留在皇宫为好。
此处有最好的御医与照料之人,能保你平安无虞。”
秦禾苗却坚定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忧虑:“皇宫人多嘴杂,况且后宫之中尚有心怀叵测之人。我实在难以安心在此生产。”
帝九尊略作思索,脑海中浮现出后宫中那位心思难测的柳碧玉模样,
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点头同意:“既如此,那便依你。只是万事皆要小心谨慎,朕会安排妥当,确保你与孩子的安全。”
帝九尊轻挥衣袖,示意太监传秦禾燎觐见。
秦禾燎身着崭新的状元服饰,身姿笔挺却难掩内心的紧张。
踏入御书房的那一刻,他只觉一股威严之气扑面而来,赶忙双膝跪地,
向皇上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口中高呼:“陛下圣安。”起身后,他才稍稍抬眼,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一旁站立的女子。
这一看,他瞬间愣住,心中满是诧异。
只见那女子眉眼间竟与自己的哥哥很是相似,只是面容更为柔美,身姿也略显婀娜。
秦禾燎不禁瞪大了眼睛,心中疑窦丛生,
可在这庄严肃穆的御书房内,又不敢贸然发问,只得强自按捺住内心的惊愕与疑惑,
只是那目光却忍不住频频朝女子身上投去,试图探寻出个究竟。
秦禾苗看着眼前呆若木鸡的弟弟,不禁哑然失笑,
她莲步轻移,走到秦禾燎面前,打趣道:“阿弟,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被这皇宫的威严给吓傻了,连哥哥都不认得了?”
秦禾燎的嘴巴张得老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秦禾苗,
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是哥哥?可你为何身着女装?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挠了挠头,脸上满是困惑与难以置信的神情,
那模样就像个迷失在迷雾中的孩子,模样甚是可爱又好笑。
秦禾苗款步走到秦禾燎身侧,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语重心长地说道:“傻阿弟,其实我本就是女子。当年那孙氏从中作梗,从我一出生便哄骗众人说我是男孩,
我也因此一直以男儿身份生活至今。”
说罢,秦禾苗微微仰头,似在回忆往昔岁月,
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与怅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