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南清脸上动作一顿，脸上表情变换不知道在想什么。

郁祁厌闷笑了一声，不知道是讥讽还是怜悯，准备绕过他上楼。

郁南清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样，扯住郁祁厌的手臂拉过来就是一巴掌:“畜牲，谁教你这么跟你爸说话的？”

郁祁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被打的偏到一边，嘴里弥漫着咸咸的血腥味。

脑子里有些乱，小时候的父母吵架的场景再次浮现，最狠的一次就是他们又大吵了一架，郁祁厌的母亲把门一摔，以后就再也没回来。

那一年，郁祁厌十三岁，跟郁南清大吵一架之后跑出门一个人坐在公园，程予烬听说他离家出走，还专门跑出来找他，晚上下了雨，两个小孩湿漉漉的站在程家门口。

思绪回笼，郁祁厌想到小小的程予烬拍着肩膀安慰他的样子，眼里的冰霜逐渐消融。

郁南清见郁祁厌不说话，说出的话越发刺耳起来:“郁祁厌，你别说我，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以为你能得到所谓的幸福吗？屁，不过就是玩玩而已，你以后的下场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郁祁厌脑袋动了一下，舌尖抵住发烫发麻的软肉，应该肿了吧？也不知道等会被阿烬看见了会怎样？要不今天跟阿烬说一声，明天再去找他吧？

“也不过是没人要的野狗而已！”

郁祁厌眼神一凛，猛的抬头看向郁南清:“你说什么？”

郁南清脸色阴沉，准备重复一遍，就被另一道声音打断了。

“郁叔，话说的有些过了，可就不好了。”

郁祁厌听见程予烬的声音，下意识侧过头想要藏住自己挨打的脸避免让他看见自己失态的样子。

予烬微微蹙眉，走向郁祁厌，在接到小三的消息的一瞬间，予烬就从公司赶过来，刚进门就听到这句话。

予烬扫了郁南清一眼，走到郁祁厌身边，捧着他的脸看着他红肿的脸，眼里满是心疼，亲了亲他另一半完好的脸颊:“疼吗？”

郁祁厌微微一愣，轻轻摇头，迟疑了一秒又点头:“嗯。”

予烬站在郁祁厌身后，看着对面的郁南清:“哥哥想做什么？”

郁祁厌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对面明显气的不轻的郁南清:“无论怎样，我和他都不会是你这样的结局，至于你，也只是嫉妒罢了。”

予烬还在思考厌厌为什么这么温柔的时候，就看见他拿过茶几上的书扔了过去，精准无误的打在郁南清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