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面的雨声,二人进入梦乡。
...
清晨。
沈言卿坐在白菜的房中看向窗外的人影晃动,处处透露着生活气息。
店家打开门板,开始新的一天的营业,周边的百姓挑着担子吆喝着自家地里的新鲜蔬菜。
他以前最常做的便是睡醒后在院里先打一套拳法,然后吃过早饭后就去军营操练。
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陪伴在母亲身边,陪她吃饭逛街了。
府里人口凋零,现如今他又是榜上有名的通缉犯。
他作为儿子,不合格,没有给母亲一个安稳的生活环境。
他作为府里的顶梁柱,不合格,没有支撑起整个沈府。
他作为将领,不合格,没有给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一个好的结局,被迫让他们跟自己一路叛逃。
他最合格的就是作为臣子,心系天下百姓,却被昏君随意按了一个罪名要斩首示众。
若不是他们跑的快,此时怕是已经被捕了吧?
如无意外,不出一天,皇榜必定下发到各县。
当今天子不作为,昏庸无道,听信谗言,如果不是沈家一直在保卫家国,如今的大胤朝怕是早已内忧外患。
他一个人浪迹天涯也就罢了,可他身后还跟着家母和无数的沈家军。
将来该何去何从?
沈言卿有一瞬间的茫然。
白菜睡醒后,就看到沈言卿静静的坐在窗边发呆。
背影落寞。
白菜一步一步挪过去,伸手抱住了沈言卿的头,另一只手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意味明显。
胸口处的软绵贴着他的侧脸。
沈言卿呆愣片刻,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在他的鼻息下打转儿,再被吸进胸腔。
白菜放开他的头,改为低头看他,红润的双唇离他近在咫尺。
“沈言卿,不难过,菜菜陪你。”
女孩儿眼底清澈,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沈言卿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他轻轻滚动下喉结,眼神也慢慢找回了聚焦。
他伸出胳膊,慢慢的,搂住了不盈一握的腰肢,将头埋进胸口,闷闷的说了一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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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吃了早饭后就退房了,先去了成衣铺子置办了一些衣物,又买了许多干粮,就继续出发了。
接下来的路,他们不会在城镇停留,只能走人迹罕至的小路。
沈言卿估算的也没错,中午时分,张贴皇榜的人就到了,沈言卿的头像旁赫然写着‘通缉犯’三个字。
..
另一边。
大力小河带着春阳绿柳也是走的匆忙。
他们不敢走在城镇,怕那个昏君的通缉令下发太快,所以四人只能走在山里,翻山越岭,这样能到达云岭的时间会大大缩短。
大力小河是沈言卿的左膀右臂,功夫不俗。但是春阳和绿柳是沈府的一等丫鬟,细皮嫩肉的,如何能跟他们两个糙人相比?
于是就出现了,大力夹着春阳,小河夹着绿柳,一路的翻山越岭前行。
走在山间,树枝草木时不时会抽在她们两个人的头顶,身上。
春阳实在受不了了,她怕没等到目的地,她就先挂了。
春阳拍着大力的胳膊,语气被颠簸的有些不稳,“大侠,放我下来,请您饶了奴婢一命吧。再这么夹下去,奴婢活下来的几率就更小了。”
绿柳这几天都被夹习惯了,整个人如同死狗般挂在小河的臂弯处,“这位壮士,你行行好,把你衣服脱下来给我披上吧,我头发这几天都快被路过的草木给薅秃了。”
大力和小河对视一眼,这才改夹为抱。
不是公主抱,而是婴儿抱。
俩人的臀部坐在他们的臂弯处,然后。。。头顶的树枝就哗啦啦的刮过两人。
春阳:。。。。。
绿柳:。。。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喜欢他夹着我走。
头秃也比毁容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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