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气晕的。
……
等他醒来时,屋内的人已经走光了,就还剩个芦丁鸡在旁边陪着他。
云珩吸吸鼻子,随后不知从哪找了根白色的布条,将一端抛向房梁,系了个死结,生无可恋地把脑袋搁上去。
芦丁鸡惊醒过来,一边叽叽喳喳地叫着,一边使劲想要将白布啄断。
明珠推门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面。
“师兄你干嘛呢!”她连忙抱住云珩的大腿,劝道:“有什么事好好说,千万别想不开!”
云珩总算把脑袋从白布上收了回来,委屈地问道:“你是不是把我身子看光了?”
“没啊,”明珠真诚地眨了眨眼睛:“我又没脱你裤子,怎么可能看光。”
闻言,云珩更激动了:“你居然还想脱我裤子!”
“不是这样的,师兄你先听我狡辩!”明珠循循善诱:“那天你被元颂捅了一刀,血流不止,要是我不给你上药,你早就因为失血过多死翘翘了,哪里还有机会在这儿寻死觅活。”
说着,她扶着云珩在床边坐了下来,继续道:“我那是为了救你啊,不是为了占你便宜。”
云珩似乎是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而后抬头看向他。
那双眸子在烛火的映衬下亮的惊人:“那你会对我负责么?”
负责?
负什么责?
明珠小小的脑袋里装满了大大的问号,正要开口,窗外忽然传来怒气冲冲的声音。
“好啊你们俩!大半夜的不睡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简直有伤风化!”
明珠回头望去,就见魏秋霓气鼓鼓地站在窗外,穿着一身黑不溜秋的衣裳,脸上还罩了一块黑布,偷感十足。
“我不是写了你与狗不得入内吗?你怎么又来了?还穿成这副模样?”明珠真诚地发问:“难不成你是来偷人的?”
对方冷哼一声,轻松从窗户外跃进来,理理衣摆的褶皱,伸手就要拽人。
明珠急忙拉住云珩,做好了和她争抢的准备。
然而魏秋霓的手却径直略过了云珩,拽住了明珠的胳膊。
三人面面相觑。
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中。
三角形果然具有稳定性,愣是没人先动。
最后是慕深推开门进来,看着互相拉扯的三人,道:“明日就要进行个人赛了,你们还是趁早休息吧。”
“知道了慕深长老,我们会听话的。”明珠说着,使劲把魏秋霓往外拽了拽。
魏秋霓倒也没反抗,就那么任由她带着她离开房间。
随着慕深的离去,屋内再次变得空荡荡,云珩坐回床上,难过地呼出一口气。
他守了这么多年的男德,如今一朝被看光,对方还不打算对他负责。
真是男人听了会流泪,女人见了会沉默,连隔壁小孩都要为他哭出声。
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到悬挂在房梁的白布上,下一瞬,脑海中再度响起机械音。
与之前那道辨不出性别的声音不同,这回明显是个男声,听起来中气十足。
【神品血脉已彻底激活,宿主请注意接收。】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