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江逾逾脸色沉下几分。

沙耶又是微微一笑，红紫袖袍轻轻一拂，方才坐在椅上的小姝、还在江逾逾身旁跪着的残疾小芷，身影皆消失。

“小鱼，应龙和之前的你不一样，我救不了它的。培元真丹一旦破碎献供，已是无力回天之局。”沙耶朝江逾逾弯腰俯身几分，伸手轻抚她脸上的红紫血渍，却被她冷冷躲开。

他轻笑一声，略过江逾逾，高瘦身影侧背她，幽深紫眸望向远处:“应龙所做之事，皆是它自愿付出代价。它有求，也必有失。”

“难道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应龙所求，一是希望阿缥回头，至于二……就是你能有所成，替它护好一个人。”

“所以它这笔买卖，做得也不亏，甚至还赚了。”紧接着，沙耶转身笑意专注凝望江逾逾的侧颜，慵懒含笑的眸光仿佛透过她这个人，在沉迷欣赏一件完美艺术品。

他语气有些叹息:“小鱼，我能理解你，我也能明白你。我知道你心存几分歉意。你或许认为应龙的死，连你自己都得算一份……”

沙耶轻轻拍了拍江逾逾的肩，又坐回椅上。

他一手提起茶壶，不紧不慢在白杯续上咕噜滚热的红茶汤，笑意连连:“可你得记住，这不是现实世界。”

“你虽在异界感受不一般的兄弟情义，但这不是你在此处要寻的路。”

“别忘了，陆泠可是得让你好好活着……”

“也别忘了，埃漠域那群的修行者，那群的土系妖兽，都还等你回去……”

“更别忘了，应龙对你的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