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恢复好知觉的爪澜,慢慢浮在半空,眼瞟了外面的天色,打了几声哈欠:“啊~~~你找我干嘛?没看见天才刚亮吗。”
熵伏神色开始不自然,两只翅膀互相扭结缠在一块。
它张嘴要说什么,但张嘴就结巴起来,“我……我……”
爪澜何时见过熵伏这个鬼样。
它伸出四五条触手在熵伏面前晃来晃去:“你什么……你有话就说。你到底怎么了?”
熵伏深吸一口气,鸟脸上仿佛做好要上断头台的举动。
它低下头,鸟嘴里发出的声音,却比蚊子的嗡嗡声还小:“对……对不起……”
“什么?你说什么?”
爪澜有些懵逼。
声音虽然小,它还是听到了。
熵伏开了第一个艰难的口,再说第二遍也更顺畅了。
它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我说对不起。这次听到了吧?”
爪澜还是愣的,但它不由自主的机械点了下头。
熵伏可不管这一套,一脸正色看着它:“这一月里,我脾气不好,冲你发脾气说你,你……大部分时间还一直忍让我。”
“其实我不该这样的,对不起了。”
爪澜歪着河马脸,仍愣傻看着它,没说话。
熵伏伸翅膀摸了摸自己鸟头,很不好意思:“其实,其实以前……以前我不是这样的。我……反正我以前是个脾气很好,很好的小红。我不骗你的。”
“我只是因为……因为……”
爪澜这才说话问了句:“只是因为什么?”
熵伏红眼珠子裹了一层泪,忍住没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