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县令在那边!”
“李县令在这边!”
林白顺着众人指的方向找去,寻到一个角落牢房。县令此刻头破血流,靠在青泥污糟的墙边,已奄奄一息。
林白以为是衙役作恶,虐待了县令,不禁怒骂道:“这群狗东西,死得太便宜了!”
县令虚弱地摇摇头,说道:“是我自己所为,无能县官只求一死罢了。”
林白果断为县令止了血,一切只能等他自己复原。
临走时,他一掌一掌拍开牢门,放了其他人出来。
最后,林白搜刮了几名衙役的物资,背着县令,和张萱一起步行回到县衙。
回到县衙后,李县令向林白描述了事情的经过。
半年前,城门口忽然聚集了一批难民,李县令派人询问,难民只说浮水县出了灾害,流浪至此。
浮水县和洪山县,每过几年都会有灾荒,李县令没觉得有什么稀奇,于是下令打开城门,让难民进城。
还没过几天,没来得及分配难民的工作,难民们已经开始在城里四处修建“三清教”的神像。
随着神像的开工修建,孩童也开始出现失踪。
后来失踪的频率越来越高,这显然不是人力所为,所以李县令上报了镇魔司。
失踪的孩子越来越多,到最后甚至每天都有人失踪。
可镇魔司那边迟迟没有动作,李县令只能安排衙役日夜巡逻,传令各家各户对自家孩童严加看管。
令李县令没想到的,那些暗中拐带掳人的,正是那些衙役。
就在前几天,那只小蛙妖忽然出现,指挥一众衙役造反,而那些难民也跟着起哄,抓走了本地其他百姓。
有些百姓被逼着加入三清教,有些百姓不愿就被杀害。
现在的洪山县,十室九空,重新回到以前的那种样子,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恢复。
至于妖魔劫掠粮仓,煽动百姓一事,林白昨天审讯就已经知道了。
此时,张萱她真是饿坏了,正在就着热水,自顾自的大口啃着干饼。
张贺看着女儿狼吞虎咽的样子,心中缓过一阵慰藉,只是想到大女儿,心中既悲伤,又愤恨,红了眼睛,含着一些泪水。
“爹,你咋哭了呢?对了,我姐姐呢?”
林白愣住,难道张萱还不知道她姐姐的事......
林白向张贺投出疑问的目光,张贺收到林白的询问,轻轻地点点头。
见众人没有回答,张萱心里也已明了。从白云洞一路回到县城,县城遭受了怎样的灾难,她心里大概明白了七七八八。
“姐姐......”
张萱继续啃着饼子,泪水在眼睛里打转,盛不住的泪水,吧嗒吧嗒滴落在干巴巴的饼子上。
......
经过一上午的休养,白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手臂上的伤痛仍然需要一些时间才能恢复。毕竟那是剜去一块肉,而不是擦破一层皮。
按照大梁律法,各郡县的长首是必有令牌的,方便与本郡镇魔司互通消息。林白跟县令索要传音令,好与镇魔司汇报此地情况。
李清摇着头说:“衙役造反那天,传音令就被毁了。”
林白无奈,只能等到了浮水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