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承河递过去一张千两银票吓得渔夫船家手颤脚抖。那是要打多少年的鱼才能卖一千两?买十条船都足够!
“你还是回山庄吧,毕竟出来几个月了。”苏子农劝道。
“那你怎么办?两大宗门追杀你,之后他们还要号召整个白道追杀。如今这世道众口铄金,他们人多势众都说你坏,就算白亦被说成黑。”黄承河实在是担心,要是换做自己真的不知怎么活了。
“我自年少便开始被人追打追杀,一直这样生活惯了,已有七八年。多一些人、少一些人,好像区别不大,小心再小心一点便是了。”苏子农微笑着说。
他不是不担心,可那又能怎么办呢?这时真的不能再去连累黄河山庄或者是朝霞山了。更何况敌人现在认着黄承河,只要与黄承河在一起,两个人都危险,还不如早点与他分开。
“等风头过了,我自会找你,到时你不要再把我当成鬼。”苏子农淡淡一笑。
他想起之前刚从天坑中脱困而去找他的搞笑情景,这小子特别怕鬼。
一路上苏子农担心一些蛮不讲理的天青山、天齐山之人为难黄承河,他便默默悄然跟在黄承河身后,直到黄承河回到了黄河山庄,苏子农才舒了一口气。
忽然一阵风吹来,变得无限萧索。
天下之大,竟不知要去向何处。
一直往西走却举棋不定,到底是要去长寿山寻找白须公留下的机缘,还是要到极西之地继续寻找另一处的五方坛修炼。
偶尔甚至会自暴自弃,心里想着哪怕找到又如何,上升一个小境界又如何,人家天青山七星长老都出动,自己就算去到六星巅峰又如何是他们的对手,何况他们人多势众。
就这样漫无目的缓缓走了一日,忽然想起那一张神秘地图掏出来细细一看,越来越熟悉的感觉,仿佛有一个地方正在呼唤自己,可是想来想去却想不出来,失魂落魄一般冒冒失失地在街上走着,却不巧撞到了一个行人头上顶着一个瓦盆,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碎裂。
那位大叔指着苏子农破口大骂,旁边他的邻居街坊亦团结一心围着苏子农说他冒失害人。
足足被骂了一刻钟,苏子农才如梦初醒,掏出一张百两银票塞给那位大叔。
大叔以为他塞来什么破纸,打开一看竟然是一百两,像这种盆子买一千个都有多,马上变脸喜逐颜开,竖起大拇指说年轻人有担当,定是好青年云云。其余街坊亦纷纷赞颂,却又不禁妒忌大叔。
苏子农没空理会,全力施展身法往西边奔去。
那个破了的盆子惊醒了他,盆子的形状不就是锦盆山么?而那一张神秘地图,之所以会如此熟悉的原因便是,画的正是锦盆山。
苏子农按图索骥。这一次找起来就不像上一回那么毫无头绪。虽然试了两次仍然没找到要找的地方,可是至少大致方向是确定的。
偏就不信有地图都找不到!
虽然在地图上只是一个黑点,可实际在山里找还是有很大难度的。
苏子农在锦盆山流连了三日,沿着自己临摹下来弯弯曲曲的线条转来兜来,百折千回地寻。
终于在藤蔓围住的草丛之中找到了一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