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我感到浑身无力,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命力。我躺在床上,身体瑟瑟发抖,额头滚烫无比。我知道自己生病了,但我并不想吃药或者看医生,只想让自己沉浸在这种痛苦之中。就这样,我在病床上度过了好几天。家里没多少亲人了,就只有我的姑姑和她的两个孩子,其他就剩下几个仆人,哦,我犯错了,我纠正自己,是几位雇佣的工作人员。
姑姑比我父亲小十岁多,是祖父最小的孩子。在这个家她没有发言权,现在姑父被抓走了,我又生了病,现在只能她来操持。
我最难受的那个夜晚,她到我房间,先是喂我吃了些东西,后又给我喂了药,坐在我的床边同我讲话。
“琼花,姑母不怪你,我也知道我们家族罪恶深重,是该……”姑母是个温柔的美人,她轻轻抚摸着我的额头,“不过,二哥提前逃走了,他逃去了十国,我现在担心的就是,他会回来惹出更大的麻烦。”
“姑妈,你……是说,在十国,叔叔有认识的人。”我非常难受,可一听到二叔居然逃走了,便勉强打起精神,询问姑姑。
“何止是认识,我怕是,他是去搬救兵的。你不清楚,怒头河很混乱,各个家族之间的联系很紧密,你二叔只要能带着一部分人回来,到时候,联合几大家族对警署施压,你父亲就会重新掌握这个家族,甚至会让警署全班换人。”
不行,我要去告诉休坎先生,让他通知警署对二叔发出国际通缉。我开始挣扎着起身,姑母看出了我的担忧,赶紧让我躺好。
“你不用担心的,琼花。警署早就跟上面通报了,十国那边很快就会收到消息的。”
“那就好,姑妈,谢谢你照顾我,我累了,我想睡……”
最后我能听到的一丝声响,是姑妈关门的声音。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一缕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我的脸上。我慢慢睁开眼睛,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温暖。那一刻,我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必须要面对现实,解决和休坎之间的问题。于是,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然后出门前往休坎的家。
当我来到休坎家门口时,心中充满了忐忑和不安。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愿意见我,也不知道我们之间的芥蒂是否能够消除。我轻轻地敲了敲门,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着。
门开了,出现在眼前的并不是休坎,而是一个看上去比我大几岁的成熟女人。她穿着十分普通,一身简单的居家服,和大街上的其他女性没有什么区别。但她的身材高挑火辣,脸蛋也非常精致,声音更是悦耳动听:“你好,请问你找谁?”
我连忙收回目光,不敢再继续打量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哦,您好,我叫琼花,休坎·伯因先生是住在这里吧!”
“嗯,没错,我是他的未婚妻红酒·伯因,你是?”女人好奇地看着我。
“未婚妻?”听到这个词,我瞪圆了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女人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惊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解释道:“是啊,我们从小就已经订婚了。”
我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瞬间掉进了冰窖里一般,一片冰凉。原来他有未婚妻……那我又算是什么呢?难道我一直以来都只是个自作多情的小丑吗?无数的疑问涌上心头,让我感到无比的痛苦和迷茫。
“我找他有点事。”我深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尽管内心早已波涛汹涌,但我还是强迫自己保持镇定。那个女人看了我一眼,然后礼貌地回答道:“他不在,一大早就出去了。”
仿佛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我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我失魂落魄地转过身,脚步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一步都显得如此艰难。阳光洒在身上,却感受不到丝毫温暖;路人的欢声笑语传入耳中,却如同嘲笑一般刺痛着我的心。
回到家中,我疲惫不堪地瘫倒在沙发上,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孤独无助。心底有个声音告诉我不能就这样放弃。我要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本想着登门拜访休坎,那样还显得我有诚意一些,可突然出现的未婚妻,让我如坠深渊。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休坎的电话,没过一会,他接通了。
“休坎先生,谢谢您能接通我的电话,我向您真诚的道歉,对不起。”
“好的,我接受了,琼花小姐没别的事情了吧!”
“那个,休坎先生,您有未婚妻吗?”
电话那头他沉默了一会,“我想了想,还是跟你说实话比较好,我没有未婚妻。”
“可是,刚才我去你家,是一个女人开的门,她自称是你的未婚妻。”我燃起了一点希望,以为那个女人是休坎的远亲或者房东,但休坎接下来的话,让我的心几乎破碎。
“那是我的妻子,在两天前刚认识的妻子,虽然我们还没有正式举行婚礼,但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妻子。”
听到这里我迅速挂断了电话,整个人陷入了绝望之中。
两天前才认识的妻子,那个女人居然只用两天就取代了我,休坎先生,还是说,你真的不爱我了,选择放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