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平时总是喜欢混在那些糜乱不堪地方的二叔,也就是金·拜里森,居然从十国请来了一个女人。
那天晚上,葬礼终于结束了,我身心俱疲,内心充满了悲痛。伊顿一直在旁边帮助我处理各种事务,我很感激他的帮忙。然而,对于他对我表现出来的爱慕之情,我并没有任何感觉,甚至觉得有些可笑。因此,当他提出要留下来吃饭时,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伊顿,我希望你最近不要再来了,让我们拜里森家族能够有一丝宁静。”我用低沉的声音说道,语气中透露出无法掩饰的疲惫。此刻的我只想独自静一静,好好悼念逝去的姑妈。
“好的,琼花小姐,如果您需要任何帮助,请随时给我打电话。”伊顿理解地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
曾经,灯火通明是拜里森庄园夜晚的常态。然而,此时此刻,那间大房子却显得格外冷清。只有寥寥几盏灯光亮着,仿佛在默默地诉说着什么。弟弟妹妹们早已入睡,而我则独自一人坐在客厅里,思绪万千。
老伯和阿婆陪了我一会儿后,也纷纷离去休息。整个房子变得异常安静,只剩下我孤独的身影和无尽的哀伤。
正当我沉浸在悲伤之中时,一个声音突然传来,宛如来自幽冥地府一般,冰冷得让人毛骨悚然:“你好啊,琼花·拜里森小姐。”我吓了一跳,以为是我的姑妈回来了,但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虽然我学的是神学,但我深知这个世界上并没有所谓的鬼魂。于是我壮起胆子转过身来,发现站在我身后的是一个身着黑衣的女人。她的相貌并不出众,但那双眼睛却异常锐利,仿佛能够洞察一切。
那女人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您不必如此惊慌失措,大声喊叫只会让自己显得狼狈不堪。而且,我们之前在葬礼上已经见过面了。”说罢,她半倚在扶梯旁,神情轻松自在。
我紧紧地盯着她,试图从她的表情和语气中找出一些端倪。然而,她的表现却毫无破绽,似乎对一切都胸有成竹。于是,我深吸一口气,缓缓问道:“那么请问,你究竟是谁?还有,你是如何进入这里的?”
她笑了笑,回答道:“琼花小姐,你难道不想为你的姑妈报仇雪恨吗?”话音未落,她便轻轻解开了那条黑色的围巾,露出白皙如雪的脖颈。与此同时,她的眼神变得越发犀利,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请耐心等待明天晚上吧!”
我瞪大了双眼,心中充满疑惑和警惕:“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当然想为姑妈报仇,但这与你有何干系呢?”我边说边往后退去,手不自觉地摸索到了衣架。
“金·拜里森,您的二叔,是他请我来的,而我到此的目的,当然是解救你们拜里森家族了。”她挑挑眉,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然后优雅地走到沙发前坐下,双腿交叠,双手自然地放在扶手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傲慢。
我有些紧张地看着她,试图保持镇定,但内心却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现在的拜里森家族不需要被解救,你说你受我二叔的指使,那你肯定知道我二叔在哪吧!你赶紧让二叔去自首,不要再躲藏了。”我的声音略微颤抖,明显底气不足,在这个神秘又强势的女人面前,我感到一股无法言喻的压力笼罩着自己。
她轻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嘲讽:“琼花小姐,你还是太天真了。你对这个世道应该看透了吧!哪有什么黑白对错呢!这个世界的颜色从来都是无色的,只有最有权势的人才能随心所欲地填充他们想要的颜色,这一点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我怔怔地望着她,心中一阵茫然。她的话仿佛一把利剑,刺破了我一直以来坚守的信念。我不禁开始思考,这个世界真的如此复杂和黑暗吗?权力真的可以决定一切吗?
可当我在思考时,我的态度,我的答案已经很明确了。
这个女人传递给我的是极其危险的讯号,怒头河可能要回到原本的模样了。
“琼花小姐,有些事情不需要你的参与,你在庄园里等待结果就好。”
她离开了,遁入黑夜中,我那时就在想,要不要打电话给休坎,我隐约觉得警局会出事。
……
“林长先生,我的故事讲完了,想必你在看到现在的情况后,心里也有个大概了!”
“琼花小姐,我不叫林长,我的名字应该是林长涯,十国人。”
“好,林长涯先生,也该说出休坎和你的计划了吧!”
“休坎并没有什么计划,只是让我通过打拳接近你,他想让我能获得一定权力,跟你计划下一步。”
“哈哈,先生,我已经翻不起任何浪花了,那个女人叫王青意,她带着自己的人联合我们当地的几个家族将警局的人都……”
“新近的上层呢?”
“先生,你跟我当初一样天真呢!怒头河的事情,怒头河自己内部解决,我父亲只需要向上面花点钱就可以把已经提交的犯罪资料销毁掉。”
“可琼花小姐,你真的甘心就一辈子被关在这个房间吗?”
“先生,你知道伊顿和红酒怎么死的吗?”
我回想起了伊顿被压成肉饼的凄惨模样,而红酒则是不堪受辱自尽了。
“琼花小姐,你还是不信任我啊!我觉得你还留有初心。”
“哈哈,我不过骗了我的父亲几次,说自己想帮他经营,然后去对接,放他们回家,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屋外的人开始催促了,一个人大声嚷嚷着,“小姐,时间差不多了,明晚再让林先生和您聊天吧!”
“恩!让林先生走吧!我也要休息了!”
……
王青意走后,第二晚我见识到了什么叫修罗,什么叫鬼神。她把警局三十五个人杀得只剩一个休坎,老警长也惨死了!包括他们的家人朋友,王青意调查的十分详细,几乎一个没留。
而新近前来的调查组,考虑到王青意的身份和拜里森家族的势力,选择了找人顶罪,说是顶罪其实是想找一个了解事情真实情况的人去翻案。调查组选择了伊顿先生,我父亲没有让这个大学生有逃出生天的机会,迅速让人把他处理了。调查组最后得到的是一个布满骨刺的肉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