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守卫将手中的长枪微微举起,似乎随时要动手一般。
欧阳媛的脸上迅速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不慌不忙地从储物袋中取出两百颗灵石,轻轻地放在守卫面前,语气轻快地说:“守卫大哥,麻烦您帮我们开张灵石赌桌吧。”
“你想赌什么?是猜测纸牌?还是摇灵色子?”守卫缓缓介绍道:“猜测纸牌,就是各自发牌,上面的数字越接近二十一点者胜,超过则输!若数字不够二十一,可以选择继续要!看你这样子,都没玩过,还来这送钱?”
“听起来好像这个很简单。不如就这个了,我先玩着一局应付这名守卫,让柳燕拿着灵石去赎回他的丈夫,这件事就算搞定了。”欧阳媛心中暗暗沉思道。
守卫立刻开启了一张赌桌,他单手一掐法诀,一张张纸牌直接腾空飞起,随即坐在欧阳媛对面的,则是一名四十余岁中年人,他竟是一口气直接压下了二百灵石。
欧阳媛的呼吸凝滞,她盯着面前那张明晃晃的数字十三,大脑飞速运转。对手手中是一张六,自己则握着一张九,十九点,距离二十一点只有一步之遥。再要一张牌,风险极大,很有可能直接爆牌。但若是放弃,却又心有不甘。
欧阳媛的眉头紧锁,思绪在贪婪与谨慎之间来回拉扯。她偷偷观察着对面那名中年人,只见他沉思片刻,向守卫要了一张牌。守卫将牌递到中年人手中,中年人迅速掀开,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二十一点!庄家胜!”守卫的宣告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欧阳媛的耳边。她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望着那张明牌,上面赫然显示着数字十。
欧阳媛的脸色苍白,脑海中一片空白。她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你为何不用神识直接洞察了这些纸牌,身为修仙者,看穿这些凡人的小把戏还不是简简单单的?”叶寒的声音在欧阳媛耳边回响。
“叶寒,我想试试不用神识能不能赢....”欧阳媛传音回答道,声音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
叶寒无奈地用手捂住了额头,轻轻摇头,语气中满是宠溺:“你这样怎么赢呢?这可是赌局,可不是玩游戏。”
她将一袋袋灵石扔进赌局,一次又一次地挑战着命运的安排。然而,她的怒火和执着都无法改变结局,最终,她还是输掉了整整一千灵石,化作一捧冰冷的灰烬,消散在赌桌之上。
欧阳媛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却浑然不觉。她盯着面前堆积如山的筹码,脸上写满了不甘和愤懑。这些都是她曾经辛苦积攒的财富,如今却眼睁睁地看着它们化作他人的战利品。她不断地输着,输得越来越狠,像掉进一个无底深渊,越陷越深。 “原来是这种感觉啊,”欧阳媛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绝望,“我感觉我好不甘心,好想将这些灵石都赢回来,但是越输越多,无法自拔了。”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些输掉的灵石,仿佛它们正嘲笑着她的无力和无知。
“柳燕那边怎么样?”叶寒的传音响起。
“对噢,我真是没留意到她。”欧阳媛摸了摸小脑瓜,道。
“想不到,姑娘身家如此丰厚,那就让杜某和姑娘赌上一把,如何?”话音未落,对面的中年人已如变戏法般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金丝线绣成的祥云纹样在烛光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他手持一只白玉酒杯,杯中盛着琥珀色的美酒,轻轻摇晃着,酒香四溢,他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一口口美酒往口中灌入,眼神却始终落在欧阳媛身上,带着几分玩味和探究。
“我是金元宗的杜垢,是整个鸿图赌庄的拥有者,根据你的朋友柳燕描述,你们是来将颜彪此人赎回的吧?”杜垢直接开口道。
欧阳媛的语气中带着怒火,她厉声质问道:“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杜垢面无表情,只淡淡地吐出一句:“来人,把他们押上来!” 话音刚落,两名身着黑色制服的守卫便押着柳燕和颜彪这对夫妇走了进来。柳燕脸色苍白,步履蹒跚,而颜彪则面色铁青,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杜垢的话如同一盆冰水浇在欧阳媛头上,她脸色苍白,身子微微颤抖。原本以为只要凑齐赎金就能救回柳燕的丈夫,却没想到这赌坊竟如此狠毒,竟顺带将柳燕当作另外一名人质,将赎金用于抵押,还强迫她下注更多的灵石。
欧阳媛强忍着怒火,质问道:“你这是什么道理?我们已经付了赎金,为何不放人,还要抓她?”
杜垢冷笑一声,指着墙上张贴的告示道:“姑娘请仔细看看,坊规在此,恕不更改。若是不愿赌,这二人便要永远留在这里了。”
欧阳媛的目光落在那张告示上,上面赫然写着:“逾期赎金,抵押赌资,胜者带人,败者永留。”字字清晰,句句冰冷,如同宣判着柳燕和颜彪的命运。
欧阳媛怒火中烧,却无可奈何。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坚定地盯着杜垢:“好,我赌!你说什么赌法?
杜垢仰天大笑,笑声爽朗如雷,震得山洞微微颤动。“嘿嘿,想玩点刺激的?猜猜这骰子大小,如何?”他说着,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黑色半圆小盖,如同变戏法一般,猛地盖在了三颗骰子上,开始左右摇晃。
欧阳媛眉头微皱,想要发动神识探查骰子,却发现黑色小盖竟能隔绝一切神识,如同一道无形的屏障,将骰子的秘密牢牢封锁在里面。她心中暗惊,这黑色小盖材质特殊,绝非凡品!
“下注,三千灵石。”杜垢话音刚落,便从怀中掏出一只硕大的锦囊,囊口微开,露出堆积如山的灵石,璀璨的光芒照亮了周围。他将锦囊递给身旁的守卫,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似乎胸有成竹。
然而,下一秒,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欧阳媛身上。只见她眉头微皱,冷冷地哼了一声:“我没灵石了,你抓的是他二人,凭什么要我下注?告辞!”说完,她竟直接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所有人都被她的举动惊呆了,原本喧闹的赌局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杜垢更是目瞪口呆,手中的锦囊仿佛失去了重量,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姑娘,你怎能如此冷漠无情,罔顾他人性命?”杜垢竟站起了身子,脸上的表情大为惊讶。
欧阳媛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目光灼灼地盯着杜垢,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二百灵石,你若不赌,我掉头就走。”
杜垢原本漫不经心的神情顿时一变,他被欧阳媛的自信和挑衅激起了好胜心,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略微沉吟片刻,他猛地一拍桌子,豪爽地应道:“你若赢了,我立马就放人!你输了,便将二百灵石乖乖奉上!”
“叶寒!你快来!输了的话,二百灵石就没啦!”欧阳媛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夹杂着强忍的笑意,通过传音符急促地传入叶寒的耳中。
欧阳媛的眼中闪烁着冷静的光芒,她丝毫不担心杜垢会对二人痛下杀手。只要她还有灵石,这两个人的命便如同手中的筹码,价值可观。而她,绝不会轻易放弃任何能够扭转局面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