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笑道：“姐姐的话，他好像有些不信。他见姐姐否认了，又时不时地看向我，还套我话，和我谈了几句剑法。”又笑道：“其实，就他那点功夫，连当天兵都不够格，哪里配谈什么剑法……”

“芍药，不得无礼。”紫云急忙打断了她的话。“公子，时候不早了，开始疗伤吧。”

她刚打开银针盒，下面有人报：“紫云姑娘，如意姑娘从京都来了，她派人来请，要你到仙桃园去聚一聚。”

“咦！她怎么来这里了？”紫云略感惊讶，带着歉意对龙洋笑了笑。“公子，她是我的一位朋友，昔年我们常在一起。如今她来了燕城，我只好去见一见。她想是会留我用饭。公子若是不嫌，可在草堂等我，午饭自会有人安排。”

龙洋想，他在这里是个面生的人，要是白天在住处进进出出，次数多了难免会被人注意到，便留在了草堂。

芍药坐着喝茶，又陪着他叙了一会话。

“如意姑娘也是龙家的吗？”龙洋问。

“不是。她是田家的女官，紫云姐姐曾经和她相处的好，所以她一来这里就找姐姐过去。”

“女官？”龙洋对这个称谓感到有些不解，稍后他才想明白，问道：“女官不是宫中才有的吗？田家何以也会有女官呢？”

芍药笑道：“这你就不懂了。除了皇家，四大家中其他三大家也仿着宫中的例子，家中都设有女官。如意姑娘曾经是田家家主的小书女，现在她升作女师了。”

小书女大概是相当于的女文书，女师大概就是家庭教师吧。龙洋在心中做出了大致的判断。龙、武、田三个大家既然有着堪比皇家的地位，自然也可以给自己的下人封官。

“她是田家的家庭教师吗？”

“女师未必都是家庭教师，不过如意姑娘确实负责教授田家的一些部属。她懂得天文地理，对地质学更是精通，尤其擅长山体构造这块。”

原来除了像田威虎那样的武士，四大家中还有许多文职的能人。和他们为敌，真是要命！龙洋心生感慨。想了想，又问：“你说如意和紫云姑娘曾经相处的好，紫云姑娘自己也说她们是在昔年常在一起，她们两人现在的关系，是不是已经比不上从前了？”

“是的。大家各为其主，又都长大了，渐渐的就道不同不相为谋。还有，如意姑娘留学归来之后，她的许多做派，紫云姐姐也看不惯。”芍药说着，脸忽然微微一红，低着头偷笑了一下，不再说下去。

龙洋也不再多问什么。他已经得到了太多意料之外的信息，都不是什么好消息，现在他需要冷静下来，把这些信息拼在一块。

芍药低着头又坐了一会，便起身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