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牧繁殖场座落在山区丘陵地带,连绵起伏的丘陵山坡,被茂密的森林覆盖,枝繁叶茂的树木遮天蔽地,挺拔的翠竹随风摇曳,
尤其是那条瑶河水,长年奔流不息。清粼粼,犹如银色透明的纱巾。蜿蜒在乡村的泥土上。河水细碎而柔和地拍打在岸边,发出如天簌般的悦耳声音。
水中的鱼儿在自由游来游去,绿油油的水草在波光里荡漾。几处连接着农场田野的渠道,把清水源源不断的输送到田野。
这条河给人们带来无尽的遐思和向往,也给河两岸生息的人们带来灾难和烦恼,为了驯服它,人们在河岸堵起十里河堤。免得它过于狂躁咆哮,侵害农庄。
坤龙以及他们这群人就是来这里奉行此使命的。
第一天,当阳光冉冉在东方升起,这些来修河堤的人们都拥入到河堤上。
红旗招展,凯歌嘹亮,战旗飞扬,一条条横幅标语挂在树杆与树杆之间,翠竹与翠竹之间。
河堤上插满了五颜六色的彩色旗帜,给工地增添了勃勃生机。充分显示了以天斗,其乐无勇,以地斗其乐无穷的英雄气概,及那个年代人的精神面貌。
修堤指挥部就设在河堤的中央地带,每天临收工后,各部门带队负责人就都要来这领取第二天的修堤任务。
指挥部有专业人员每天巡视各队的进度与工程质量,发现问题及时指出纠正。
坤龙所在的这支队伍,领队的是农场副场长周波,他年纪大约三十出头,身材约显精瘦,给人的感觉,精明能干,脑瓜子灵活。
周波领到任务后,把人员分为三个战斗小组,每组由10人组成,分到的河段也按三等份,先搭配均匀,再由各小组组长抽签为准。谁赢谁输,千两黄金勾下死,听天由命。
还别说,这种古老的抽签方式能延伸到如今,还真有他的可行性,他免去很多不必要的烦恼和争斥。
坤龙组上十个人,虽然平时都认识,但接触甚少,相互不是十分了解,但其中两人他是十分清楚的,一个是他的现任组长,也是他的原任副队长熊银发,
一个是他的二队队员憨汉,也就是秋收战斗时分到他组上那老实巴交的憨汉;再就是通过一路交谈,昨晚又睡在相邻的两个人,有了初步了解的朱七,和吴发。
他俩都比坤龙大,性格豪爽,落落大方,不属于那种肚子里打官司的主儿,坤龙觉得这两人还行,可以深交。
出门在外,不是有句老话吗!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冤家多堵墙吗!
第一天任务,就完成的不太顺利,他们十人干劲都很足,也很卖力,第一天吗?谁也不想给人留下什么不好印象。
可当其它两组完成任务走人后,坤龙这组却还在死命干,比人家起码多干一个小时活。
这下可好了,埋怨的话都送给了熊银发,“臭手,抽到这样的勾,坑连大家。”朱七首当其冲,他可不管你是组长还是副队长。
吴发也帮腔,“明天你还抽到这样臭的勾,就给我滚一边去。我们不要你这样的组长。”好像这组长是他们身上随身穿的衣服,想脱掉就脱,殊不知他们都是带有尚方宝剑,并不是谁说不要就不要的。
气的熊银发想发怒吧,又不敢,第一天就和手下人干嘴仗,不一定会赢不说,还要相触这么久,关系搞僵了,今后的日子更难熬。他只的忍声吞气,打落牙齿往肚子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