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了场部办公室,在走廊里正好迎面碰上了明霞父亲,他一下子又?得无地自容。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他只有硬着头皮迎上前去,本不想打招呼,却鬼使神差他还是怯生生地抑着喉咙叫了声:“爸!”就低下了头。
艾辉龙场长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没有坤龙在似的,径直推开自己的办公室房门,去了他的场长办公室。坤龙这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向着陈书记的办公室走去。
他轻轻地叩了下虚掩的房门,里面传来陈书记的声音:“请进!”坤龙本来轻松下来的心被刚才撞见艾场长那一刹那又搅动的不平静了。
他双手无措,浑身显得有点不自然地站在了陈书记面前,以往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气概今天不知跑哪去了。
他自己都在自已骂自已:没用的东西,又不是要砍你脑壳,就是要砍脑壳也不过就是碗大的疤,有什么好怕的!
再说了从前他还有点顾虑自己还未成家,还得注意点影响,别弄得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名声极坏,找不到老婆。
现在他有了个如花似玉,聪明贤惠,知书达理,的妻子,他再也不怕名声不好娶不到老婆了。
想到这,坤龙胆气又上来了,他坦然自若地向陈书记问好:“陈书记好!听熊队长说您找我?”
陈书记见是坤龙忙起身道:“来,这边坐。你小子娶了老婆也不请我喝杯酒,太不够意思了。”
坤龙反唇相讥道:“你是大领导,我这底层人物请你你敢来?”陈书记有点难堪话锋一转,:“叫你来是想和你商谈那杂交水稻的事,你哪里搞来的种子?”
坤龙道:“我是通过老师,也就是农业局徐智明站长帮我搞来的。目前社会上买不到,一斤种子要十元钱。贵点到不说,就是贵都买不到。”
陈书记道:“那你这一亩田能产千多斤稻谷,可以都给农场留做种子。”
坤龙笑着说:“杂交水稻生产出来的稻谷只能当稻米,不能做种子。”
陈书记惊愕道:“什么,不能当种子,那下次下种怎么办?”
坤龙回答道:“要另外去制种呀,制出来的种子才是真的杂交水稻种子,你如果把我那产出来稻谷去当种子,生长出来后不会结稻谷的。”
陈书记有点懵了,半天也没能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其实很正常,杂交水稻的刚刚诞生,别说是门外汉,就是很多科班出身的人都开始也不全明白。
他们面对的是一项前所未有的技术,它挑战了传统农业的极限,带来了产量的巨大飞跃。但同时,这项技术的复杂性和对环境、生态的潜在影响也是不容忽视的。
在那个年代,科学界对于杂交水稻的研究还处于起步阶段,许多理论和实践都还在摸索之中。
陈书记虽然对农业技术了解不多,但他知道,任何一项新技术的推广都需要时间去验证,需要科学家们不懈的努力和实践的积累。
他决定,自己虽然不能在技术层面做出贡献,但可以在政策和资源上给予支持,为坤龙在为推广杂交水稻创造一个良好的研究环境。
于是,陈书记开始积极与相关部门沟通,争取资金和政策上的扶持,同时也在社会上宣传杂交水稻的重要意义,提高公众对这一新技术的认识和支持。
他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杂交水稻技术会越来越成熟,最终成为保障国家粮食安全的重要力量。而他,愿意成为这一伟大事业的推动者之一。
随着陈书记的介入,这个原本默默无闻的试验开始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农场的职工们开始窃窃私语,讨论着这个试验的可行性和潜在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