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也没有风车,靠着天然的海风,用铲子把谷子向天上抛起,风就自然把尘埃吹向远处,沉甸甸的稻谷就自然落下。这样就可以装入麻袋打好包了。
田间里,阳光洒下一片金黄,微风轻拂着稻穗,发出沙沙的声响。远远望去,只见一群身姿婀娜的姑娘们正忙碌地劳作着。而走在最前面的,依旧是那位名叫阿彩的姑娘,她那明亮的眼眸如同星辰般闪烁,笑靥如花,让人见之难忘。
就在这时,另一群精神抖擞的小伙子们出现在了田边。姑娘们一瞧见他们,顿时就像一群欢快的蜂儿嗅到了花蜜的芬芳一般,纷纷放下手中的农活,如飞鸟投林般迅速地飞奔过来。一时间,欢声笑语响彻整个田野。
每个姑娘似乎都有着自己心仪的对象,只见她们毫不矜持地拉住心上人的手,将其拽到自己身边。“哥哥”、“妹妹”的呼唤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动听的乐章。而那些小伙子们呢,显然已经熟知这其中的礼数,没有丝毫的羞涩之意,反而表现得落落大方。
他们经过多次这样愉快的相处,彼此之间早已熟稔于心。此刻聚在一起,更是无话不谈,谈笑风生间,仿佛时间都凝固在了这一刻。无论是生活中的琐事,还是心中的梦想与憧憬,大家都畅所欲言,分享着彼此的喜怒哀乐。
只要姑娘们能够想到的话题,都会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而小伙子们则会认真倾听,并时不时插上几句风趣幽默的话语,引得众人哄堂大笑。这片原本宁静的田间地头,因为有了他们的存在,瞬间变得热闹非凡,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小伙子们也可以随意顺接茬,再不会像初来时刚和她们打交道时那么难堪。
姑娘欢快地割着稻穗,小伙子就跟在姑娘们身后,有时候帮忙牵一下袋口,或者帮提一下袋子就够了。只要你不是一个木桩子站在身后,能说会道,就会把姑娘乐的开心,干活起劲。
小伙子们已经领略了姑娘们这种套路,已经不光是姑娘们逗挑了,而是他们也会寻找各种有趣的话题,来逗乐姑娘们。
反正这又不花钱,最多就是费点口舌,多浪费点口沫星子。而得到的效果却绝然不同,何乐不为呢!
朱七,吴发,邹有明三个小伙,身旁围的姑娘们都特别多,她们知道他们三人都还未成家,千方百计都往他们身边贴。
她们知道,时间对她们不多了,收割完稻种,扬净晒干后,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都想在这最后的有限的时光里,捉住他们的心,做他们的心上人。
更想他们带着共去大陆,做梦都想做大陆媳妇。
所以好几个姑娘都大胆向他们提出:“我要当你老婆,你带我走吧?”
他们三人还真有点心动,试探似地征求坤龙的意见,坤龙很干脆地回答道:“不可以,你们死了这份心。来时就反复强调不许在这跟这里的姑娘谈恋爱,”
当然坤龙也清楚,他们合理合法恋爱,也不好过分强止,只好劝说:“你们要考虑清楚,把她们带回去后,今后这姑娘就是你的人了,但你不能像我一样,有丈母娘的帮助和照顾,逢年过节,能温馨快乐,而你不能,这也是一大缺陷。反正你们要考虑清楚。”
他们三人都沉默了起来,各自都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正当各个乡镇制种队都在忙碌最后的收获时,指挥部也没闲着,他们除了要做好善后工作外,还要忙着一件大事,摸清排查所有跟这里的姑娘搭上有关系的小伙子。
每个队都要如实汇报,不得隐瞒。胖队也把直属队的情况如实向上做了汇报。
就在第二天晚上,这些年轻人都突然接到命令,晚上十二点,立即起程,由指挥部派人带队,带领这些人悄无声息地撤离了当地,住在海口旅馆,在那里等候大部队。
第二天,姑娘们看不到朱七等三人,立马找到坤龙,她们和朱七一样称坤龙为哥:“哥,朱七,吴发,邹有明呢?今天怎没来?”
坤龙看到姑娘像失掉了魂的样子,心里也很难过,这不是棒打鸳鸯是什么!但他不能心慈手软,只能谎称朱七今天另有事。姑娘精神状态一落千丈,整天干活像丢掉魂似的,无精打采。坤龙看到心中也暗喑为她难过。
姑娘们还不知道她们心中的情郎昨晚半夜时分就被与组织名义撤离了此地,现在已经躺在海口某个旅馆里休息。她们再也见不到了,只有在心中留下回忆。
事情并没有就此完结,姑娘晚上来到了楼下,大声叫着朱七,吴发,邹有明的名字,并动情地唱着山歌:“阿妹身上有座山,山有花园和温泉,要是哥哥你有意,妹带哥哥上山玩,保哥乐开怀。”
然而只有姑娘的歌声在夜空中回荡,却没有情哥哥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