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报恩吗?报答她父亲当年的救命之恩,可他哪知道,这可把他一生都害苦了。
儿子依然在那里喋喋不休,“爸爸,那你给妈妈说说,我想让年老师还来教我,别的老师,我都不喜欢,我只喜欢年老师。”
“好的好的,儿子,爸爸知道了,爸爸来想办法。”
这个女人一点儿都不让人省心,我们路家为了报他父亲的救命之恩,也遂了他们的心愿,把她娶进了路家,做了路家的女主人。
她还想干什么?这日子一点儿都不让消停吗?
路平越想越气,赶快给司机说:“走,回汝山。”
匆匆忙忙赶回汝山,已是将近十一点,这个点,孩子们都睡了。
路平按捺不住时心中的怒火,上了楼,使劲推开两个人曾经的卧室。
这么多年来,自从小儿子出生后,路平就以影响孩子睡眠为借口,搬出了两人的卧室。
在书房旁边,搭了一张床,平时回来,他就住在书房。
这夫妻两人的卧室,他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进去了。
这个当家女主人,也就是名义上的当家女主人。如今名义上她是路总的老婆,哼,也只有她自己知道,独守空房有多少年了。
睡衣女人已经习惯了。
她有孩子,这三个孩子都是她的,她还有婆婆,她只管孝顺好婆婆,伺候好婆婆,带好这三个孩子,任谁也撼动不了她女主人的位置,谁也别想把他路家女主人的位置占领。
儿子大了,也有了自己的小屋,并且有保姆照顾。
她多次暗示路平,说孩子已经大了,已经不和她在一个房间住了,希望路平搬回来和她一起住。
路平也不争辩,好像没听见一般,只是回来的次数更少了,偶尔回来看看,看看他的母亲,看看孩子,顺带给他们再送点钱,可回来后依然住在书房。
母亲也曾多次劝儿子说,平时总是在在矿上,偶尔回来,总得和老婆亲近亲近,不能一直在书屋住。
路平极是孝敬,老母亲的话历来是圣旨,可唯独对这份诏令,一直抗旨不遵。
她已经完成了给陆家传宗接代的任务,陆平不再需要她了,只是,她永远是路家的女主人,这是路家老太太给她的承诺。
知道孩子们在各自的小卧室睡着了,路平怒气冲冲的敲门,急促的敲门声把睡衣女人惊醒。
纸,包不住火,他这个点回来,还如此怒气冲冲的敲她的门。
他,肯定是知道了年除夕被辞退的事情。
门刚打开,这个平日里儒雅的男人,像变了个人似的,冲着她吼道:“你个蠢女人,你知道不知道,这次我能拿下南河湾的项目,都是除夕,都是除夕在帮忙,你是个猪吗?不长一点脑子,她是咱们家的大财星,他是咱们家的幸运星,你懂不懂?你怎么会把她赶走?你傻了吗?”
想想自己为这个家生儿育女,伺候婆婆,女人也是豁出去了,“什么运星?什么大财星?我不管这些,我,就是看她不顺眼,我就不想你见到她,怎么的?”
自己怎么会娶了这么个傻子!
路平再也忍不住,一耳光打在睡衣女人的脸上。
女人一肚子委屈,顿时爆发,她也回首一耳光,打在路平的脸上,“路平,你给我听好了,当年要不是我爸,你爸三十年前就死了,我爸为了你爸,这辈子都在轮椅上,你们路家,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家给的,你别不知好歹,我,就看那狐狸精不顺眼,我就辞退她,你,能把我怎么样?”
路平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狠狠的一腿踹了上去。
女人蹲在地上,撒泼般放声大哭,“哼,拿下这个项目,和我有什么关系?挣这么多钱有什么用?你,你看看我,这浑身上下,胳膊上、手上脖子上戴的都是金子,有什么用?带这么多金子有什么用?你回来了吗?你啥时候回来住过?你啥时候进过我这间卧室?我就告诉你了,就明说了,我就是讨厌她,我就是不想再看见她,我就是不让她再教我的孩子,我就是不让她再挣我们陆家的钱。”
这日子简直没法过!
路平越想越恼火,这项目刚拿下,公司的事情千头万绪,需要除夕帮忙的地方多了去了,这个蠢老婆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把除夕给辞掉了。
并且还理直气壮的和自己大吵大闹。
路平越想越气,越想越气,他一秒钟都不想看见这个女人,她的哭声令他窒息。
他扭过身,摔门而去。
开车,游荡在大街上,打开窗户,任由雪花一片一片飘落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