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她喝多的时候,叫的是那个该死的王振飞。
他默默的给她盖好被子,然后拉上门,走到大街上,就这么站在大街上,任凭风肆虐的吹向他,把他的心吹的冰凉冰凉的。
不,我不甘心,我不会放弃的,除夕是我的,她总有一天是我的,别人抢也抢不走!
他咬咬牙,坚定的朝他和兄弟们的住所赶去。
十个兄弟呀,他们都眼巴巴的盯着他,他不回去,他们也会不放心的。
他要赶回去,还要安排明天的活呢。
他相信总有一天,他能住到除夕的心里面,把那个叫王振飞的赶走,赶的一点位置不剩……
临近年底,满仓满脑子里都在想着怎么再去见见焦书记。
年底的竞争已经白热化,今年一个副行长的位置空缺,大家都盯着呢,而他论资历、论排名,都在前面。
可这不代表什么,真正能上位的,不在资历、也不在排名,而在这背后的关系。
第二天一早,满仓早早来到办公室,在这关键时候,工作是不能出一点差错的,不仅不能出差错,各项优秀,他都要争取。
该找个什么理由去见见焦书记呢?正在他苦思冥想的时候,办公室门响了。
推开门一看,竟然县纪委的阎书记。
他心里咯噔一下,这时候阎书记怎么会来找他,难道是他在中都投资的房子出了什么问题?不会呀,那房子上的名字?是写的他妹妹的名字,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挤出一丝笑容,把阎书记和一起来的两名同志迎进办公室,并客气地倒上水。
阎书记严格按照焦书记的话,只是来调查情况,绝不惊动行里的领导。
“你好,年满仓吧,有点事情我们想证实一下。”阎书记端坐在沙发上,一脸严肃道。
“阎书记,您说,什么事?”满仓极是恭敬道。
“是这样的,你和年除夕是不是一个村儿的,你们认识?”
“是的是的,我们是一个村的,除夕是我妹妹,同姓的妹妹。”
阎书记来,是为了除夕,怎么开口都是除夕,难道除夕出什么事了?
“年除夕,去年才毕业的,今年考到咱们县委办,她名下有一套房产,在你们农信社的家属院,这你知道吗?”
怎么会问起房产的事儿?难道除夕妹妹因为这房子,出什么事了吗?
年满仓沉思片刻道:“阎书记,您误会了,那个房子是我们单位集资建的,我们单位职工工作年限五年以上的,都分到了一套房子,这个办公室可以作证的。”
“既然是你单位的房子,那为什么房产证上有年除夕的名字?”
“这个房子三年前就建成分给职工了,那个时候除夕还在上学,这真的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前一段我们老家有个兄弟想创业,您也知道现在国家政策支持农民创业,但是资金不够,想贷点款,可是他没有资产可担保,然后我就把这套房子过户到除夕名下,让她以这个房子做抵押来替我们老家这个兄弟担保。”
过户给除夕,让她担保?
看着阎书记疑惑的样子,满仓忙解释道:“阎书记,我是信贷科科长,我来办理信贷业务,我肯定不能给这个兄弟担保,你也知道我们老家确实太穷了,年轻人创业,我们应该帮助,应该鼓励,年除夕是做好事的,替替别人帮忙的,才这样做的,这不信你可以去问,这个房子,确实是单位分给我的。”
“过户到她名下就是为了做担保,她也因为这事,给我写了欠条,不信你们可以看。”
在见到年满仓前,阎书记一行三人已经去办公室做过调查,这套房子确实是农村信用社盖的家属楼,并且按资历工作年限三年前分给单位职工分的,这套房子在过户前确实是年满仓的。
这件事,应该只有他们三人知道,这怎么会被人举报到纪委?
以阎书记的职业敏感,这确实是有目的的,很有可能是诬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