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歌吊儿郎当地拍了拍雕像。
他的动作看似随意,却带着一种满不在乎的态度。
“哈哈,放心啦莺莺,团长的身体硬朗很,哪有那么容易坏呀。”
天歌的笑声在空气中散开,那笑声里有他一贯的散漫与自信。
他就像一个调皮捣蛋后还不知悔改的孩子,总是以自己乐观的心态去看待一切事情,哪怕是对这被视为神圣的雕塑也毫无敬畏之心。
然而,一丝丝石粉从雕像上落下。
瞬间让整个神王殿的空气突然变得凝固起来。
天歌满脸暴汗像机器人般卡顿,缓缓转头地看向莺莺。
而莺莺则满脸杀气地,缓缓抬起小手。
随着她小手的抬起,空中顿时传来“嗖嗖嗖”的声音,那声音像是死神的召唤,让人不寒而栗。
一柄柄飞剑如乌云般围着天歌。
一声惨叫声,打破了神王殿的寂静。
“啊呀,救命呀!圣使要杀人了呀!”
天歌的惨叫声响彻神王殿。
这叫声就像一道闪电,瞬间打破了之前凝固的寂静,让整个神王殿都活跃了起来。
神王殿内,顿时鸡飞狗跳。
那些原本安静地待在角落里的小动物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四处逃窜。
小弟子们也都慌乱地跑来跑去。
有的在寻找安全的地方躲避。
有的则好奇地探出头来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整个神王殿就像被搅乱的蜂巢,乱成了一团糟。
一阵玩闹后,天歌的头上鼓起了好几个包,就像小山丘一样,那是莺莺刚刚对他的“惩罚”留下的痕迹。
此时的他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吊儿郎当,满脸陪着笑,小心翼翼地用毛巾擦拭着雕像。
而莺莺小嘴鼓得像个小气球,眼睛紧紧地盯着天歌的一举一动。
“天歌,你宗门发生那么大事,你不去看看吗?”
天歌一边擦拭雕像一边说:
“有什么好看的,我才对宗门的锁事没兴趣呢。
再过几天没什么事,我要归队了,在这里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差评!”
君辰看着被拖走远去二长老的身影,那身影在他的视野里越来越小,却像是在他心头烙下了一个深深的印记。
这个曾经与他同宗,却背叛宗门,妄图与外人勾结颠覆清霄剑宗的二长老,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君辰的心中五味杂陈。
既有对背叛者得到惩罚的一丝畅快,又有对曾经同门情谊的一丝惋惜。
但很快,他就收起这些复杂的情绪,回过头,看向极度狼狈的疏风。
此时的疏风,早已没了往日灵虚阁阁主的威严。
他浑身沾满血迹,那些血迹干涸在衣服上,像是一片片诡异的红斑。
他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脸上,眼神中透着慌乱和不甘。
他原本精心维持的形象此刻已经荡然无存。
“灵虚阁阁主疏风,你好生张狂,你欲选何种死法?”
君辰的声音冰冷彻骨,宛如从九幽地狱吹来的寒风。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疏风的厌恶和鄙夷,这个妄图通过阴谋诡计来吞并自己宗门的家伙,就站在他的眼前,君辰恨不得立刻让他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疏风浑身沾满血迹十分狼狈,然后他却要装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挺直自己已经有些佝偻的腰背,想要在这绝境中挽回一些尊严。
“哈哈,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呃呃?”
可他话还没说完,一枚漆黑如墨的小圆球飞向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