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抬眸与他对视一眼，手上动作未慢分毫，骑在他身上一个使劲便将他的衣服给拽了下来，白皙无瑕的肌肤露出。

小六带着薄茧的手抚上他的肌肤，忍不住感叹，“你这皮肤比女子更白皙光滑，真不像久经沙场之人。”

房间里忽然冷嗖嗖的，相柳的眸子瞪得像是要吃人。

小六像是没感觉到一般，那双微黑的手继续在他胸膛上揩油，“在运功疗伤吧？可别岔气啊，轻则伤上加伤，重则一身灵力毁了，神智错乱。”

相柳闭上了眼睛。

小六看了眼他的伤势，发现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松了口气又起了玩闹的心思，拍了拍他的左脸颊，“不让我穿衣服，坦胸露乳滋味如何？“

又拍了拍他的右脸颊，双手滑下使劲将他的衣袍拽得更低，“被人拿捏的滋味又如何啊？”

小六能感觉身下的身子在发抖，气得。

她摸着怀中的猩猩镜，想到最后再看时的空白，她忽然有些生气。

小六跳下床，从厨房里找来一根木炭，一溜烟地跑回屋子，跳到榻上，“相柳，这是你该给我的补偿。”你删了我的猩猩镜，我便再录一遍。

相柳没有睁开眼睛，似乎听到了她声音里的一丝哽咽。

小六快速在他脸上画了七只眼，白皙的胸膛也没逃过她的魔爪，被画上一片片蛇鳞。

小六画完了，满意地欣赏一番，拿出猩猩镜，戳了戳相柳胸膛，“快看看，不过别生气哦，气岔了可不好。”

相柳纹丝不动。

小六不死心，动作越发过分，摘果子一般。

相柳睁开眼睛，眼神中带着杀气，比刀锋还锋利。

小六冲他撇嘴，示意他看镜子。

镜子里，小六指着他的脸细细的数，“一只、两只、……一共九只。你看我画得好不好？”

相柳嘴唇动了动，无声的说：“我要吃了你。”

小六伸出脏兮兮的手指在他唇上抹了抹，“你吃呗。”

小六的目光落在他的肩上，那里的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看来他疗伤快要结束了，她跳下床，趴在床边歪着脑袋看相柳，“我消失个几日，等你消气了我再回来。”

小六从厨房里拿了些吃的后，躲进了轩的酒窖里。

小六一边喝着美酒，一边自嘲一笑，这一切似乎没什么改变。

相柳的命运还是和她纠缠在一起，就如她还是躲进了哥哥的酒窖里一般。兴许从她进入深山的那一刻起，她和相柳就注定了要相识的缘分吧。

唯一不同的就是她提前让璟回了青丘，说不定他能赶在防风意映和涂山篌暗通款曲之前，先赢得美人心，也是一件好事。

这辈子无论宿命会不会改写，她都不愿意在做涂山夫人，上辈子她已经看得透彻，两个不爱的将就在一起，最后也不会相爱，只有悔恨和内疚。

小六蜷缩在酒窖里，饿了就去轩的厨房偷东西，渴了就喝酒，等到了第四日半夜，悄悄溜出去跟轩撞个正着。

“要不要喝点酒？”轩问。

小六没有丝毫尴尬，爽快答应，面对哥哥别有用心的聊天，小六一一应答，既不是太明显，又能引起他的怀疑。

不引起他的怀疑，他又怎么可能会派桑甜儿勾引串子呢？

小六摇摇晃晃回到屋里，相柳早已离去，床铺整洁干净，她一头栽在床上，被褥上有淡淡的药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