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约着过了半个时辰,防风小怪带着一堆人马出现。
防风小怪下马,面色有些沉重,双手负在身后,冷声道:“既然已经回来,又为何不下马车。”
防风意映掀开帘子,从马车内慢慢挪了出来。以前她是氏族大家风范,纤柔扶弱,现在她灵力尽失,虚弱得顾不上礼仪,颤颤巍巍从马车上爬下。
防风意映跪在地上,“拜见父亲。”
防风小怪低眉看了她一眼,“涂山族长仪表堂堂,才华出众,温文尔雅,本是世间难寻的良缘,你......唉......”防风小怪摇摇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大错已铸成,为父也不愿多说,这药能让你走得安详些。你的身入不了防风氏祖坟,到时候就在这里找个地方葬了,也算离家近些。”
防风意映接过防风小怪手上的红色药瓶,她苦笑,早知结果,但她还是忍不住伤心。
“意映可不可以求父亲最后一件事。”
“你说。”
“所有错事都是我一人所为,瑱儿他还小,什么都不懂。你能不能看在他是您亲外孙的份上,你帮帮他。”防风意映恳求道。
除了父亲,这世间再无人可以帮她了。
“意映,你曾是我最疼爱最引以为豪的女儿,我才破例出府见你最后一面,至于你与涂山篌所生之子,他与我防风氏并无半点关系。你若心疼,就该将他一并带回,一起葬在这片竹林。”防风小怪冷冷道。
涂山瑱的存在,将会让防风氏一辈子都抬不起头,若是可以,防风小怪一定亲手葬了他。
防风意映颤抖着拿着毒药,她不害怕死,只是想在死前再见见瑱儿。
“因为小妹,府中还有许多事要处理,小妹还是赶紧上路吧,也了了父亲一桩心事。”防风毅开口。
防风意映文韬武略都压他一头,成为涂山族长夫人后,更是从不将他放在眼中,防风毅心中已有怨恨多时。
防风小怪转过身子,不再看她。
防风意映打开红色药瓶,仰头就要喝下毒药时,一片树叶飞来,将药瓶打翻在地,红色的毒液流了一地,化作黑色毒烟。
“谁?”
防风小怪大喝一声,他身边的侍卫纷纷拔出长剑。
防风邶带着小夭从树上落下,走到防风意映身边行礼道:“拜见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