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双手负在身后，偷偷瞄了相柳一眼道：“没看见。”

“小夭！”玱玹一眼便看出她在说谎，心中划过一丝不安，“你不会将人杀了吧？”

“杀了。”小夭知道瞒不过，承认的干脆。

“你……”玱玹指了指小夭，看向相柳，“我记得你和小炎莽关系不错的。”

“他想杀小夭。”相柳道。

不待玱玹再问，小夭接话，“我告诉他馨悦是我杀的了。”

小炎莽那日带了那么多死士，分明是动了杀心的。

既然已经是不死不休了，那就让他做个明白鬼。

玱玹知道不是小夭的错，可是丰隆……他叹了口气，“小炎莽在哪里？”

找不到人，将遗体带回去，也算给丰隆一个交代吧。

他才失去妹妹，要知道父亲又……玱玹脸上划过一丝怜悯。

小夭伸手指了指相柳的肚子，“现在……应该已经完全吸收了。”

玱玹看着表情淡漠的相柳，又落在小夭身上，“又是你的主意？”

“死都死了，不要浪费了。”小夭道。

“小夭，这是妖的行径。”玱玹道。

他盯着小夭，他知道她身上有一半蚩尤的血是带着妖性的，以前她不是这般，现在似乎妖性更甚了些。

“相柳本就是妖，当然吸食灵力啦。”小夭理所当然的说道，她目光纯粹的看着玱玹，“我知道你什么意思，玱玹，我和相柳并没有主动招惹他们，是他们要致我们于死地的。人已经死了，被相柳吸食个曝尸荒野有什么区别。”

动不动就字神族，妖族来化解。

妖族怎样，神族又怎样？

妖族要生性善良的，神族也有卑鄙无耻之徒，辰荣馨悦表面上人畜无害，手段却一次比一次狠辣。

小夭冷着脸，玱玹知道她生气了，声音软了几分，道：“小炎莽怎么说也是我们长辈，我们与丰隆又是好友。”

“好友？”小夭嗤笑，“你确定辰荣馨悦对付我，他不知情？”

玱玹怔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说呢？”小夭脸色微冷，“我不知道他对你的忠心有几分，但对我，可是没什么朋友之谊。”

玱玹抿了抿唇，半晌，他道：“我回去查清楚，如果，我是说如果，丰隆对馨悦要害你之事是知情的，我一定让他给你一个交代。”

小夭没说话。

因为……这些不重要了，丰隆没有命给她交代了。

小夭垂下眸子，掩盖眸底的杀意。

回到军营，小夭从相柳那里找到文案，核对了这军营中小孩的数量。

“相柳，我可以帮他们将孩子带出去，孩子会忘了自己是辰荣军的后裔，但我保证会让这几个孩子健康快乐的活着，你帮我问问，看他们愿不愿意？”

这些日子在军营，她一直想着这些孩子，她想起毒经里有种药水，可以让人忘掉过往的一切。

小夭看向相柳，可惜了……毒药对他完全没用。

“好。”

相柳也有这样的想法，他想让这些孩子离开，有小夭的庇护，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办好营中小孩的事，小夭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她趁着相柳去洪江营账商量对策，幻化成他的模样离开军营。

她手中的箭，抹了相柳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