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回到宿舍,刚进屋就看到马文才坐在圆桌前正在喝茶,明月冲着对方点了点头说了句“文才兄”。
“我们家和王卓然多少有点关系,怎么样只要你开口,我可以去为你找王大人求求情,说不定王大人看在我的面上不会为难你和祝英台。”
“多谢文才兄的好意,不过不用了。我这边可以摆平的。”
马文才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明月,“你倒是自信得很,不过那王卓然可不是轻易就能打发的人。”明月轻轻一笑,走到桌旁坐下,给自己也倒了杯茶,“文才兄有所不知,我自是有我的办法。这事儿说到底祝英台顶撞王卓然下他面子在先,我让祝英台也道过歉了。若是王卓然不愿意大事化小非要将事情闹大,那我祝家也不是怕事的人,不过我想应该不会到那一步。”
马文才放下茶杯,双手抱胸,“这王卓然可不是个心胸宽广的人,你今日得罪了他,难保他不会对你使绊子。你莫要小看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有时候有理也未必说得清。”明月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眼神坚定,“我明白文才兄的担忧,但我祝英语也不是怕事之人。若是一味依靠他人求情,日后只会被人拿捏得更紧。”
马文才挑了挑眉,深若幽潭的眼眸深邃地看着明月,意味不明地说道:“可我就偏要你欠我的人情……”
“你要做什么?”
“替你去找王大人说情!”
“文才兄……”
“我说过了,我要你欠我的人情!”马文才坚定的说道,“我们家和王卓然家是世交,如今他来我们书院品评考核,我怎么样都要跟他见一面的,你不过是顺带。”
“文才兄,那谢谢你了!”
也不知道马文才怎么跟王卓然说的,他果然不再揪着祝英台和明月的事不放,就连梁山伯都放过了,专心的品评起学子们的日常学业行为。
这一天书院来了一位新的教书先生,到了上课的时候人才出现,原来就是当初明月他们去寻找的五柳先生陶渊明。
他平生喜欢恣意洒脱的人生,所以在第一堂课准备教授学子书法的时候就给他们准备了——酒。
陶渊明站在讲台上,手拿着酒壶晃了晃,朗声道:“诸君,书法之道,在于随心随性,今日以酒助兴,随心所欲即可。”众学子面面相觑,随后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
陶渊明给他们每人都满满倒了一碗酒,看着他们喝了下去,眼神逐渐迷离,脸颊泛起两坨红晕才招呼着学子们在纸张上行云流水地写了起来。
明月喝了两口酒就有些头晕了,她摇了摇头强撑着精神,手中的笔却像是有千斤重,歪歪斜斜地在纸上落下墨痕。手有些不听使唤,就在这时,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稳住了她手中的笔。明月转头一看,竟是马文才。
马文才低声道:“小酒鬼,不会喝酒还敢这么喝。”明月大脑已经被酒精麻痹的无法思考了,她只能任由他带着自己运笔。
在马文才的暗中助力下,明月勉强写完了一幅字。
当写好的纸张被收走后,马文才正准备调侃明月几句,余光看到旁边的人脑袋直愣愣地要往桌子上栽下去,来不及思考下本能地接过去,避免了明月和桌面的一次亲密接触。
明月的下巴搭在马文才的手掌上,她紧闭着双眼,嘴角还咂摸了两下,蹭了蹭马文才的手掌,寻了个舒服的角度睡着了,嘴角挂起一抹甜甜的笑。
“不能喝酒怎么不早说。”
马文才看着明月的睡颜,一时间竟有些出神。他轻轻将明月放在桌上,让她趴的更舒服,而自己则拄着头坐在一旁静静地凝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