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宋墨……你……你真的杀了太子？”

宋墨沉默不语，皇帝见宋墨这个样子有些心急，不停的咳嗽脸都红了。

宋墨：“陛下，臣今日前来特意想向陛下求得一个真相，希望陛下能如实告知。”

皇帝：“事已至此，你说吧。”

宋墨：“我舅舅定国公浴血戍边二十几年，定国军对陛下忠心耿耿，为何陛下要听信谗言坚信我舅舅谋逆不但杀我舅舅，连蒋氏一百三十七人都没有放过，甚至还有那五万三千的定国军兵他们又何其无辜？这到底是为什么？”

万皇后：“还能为什么？为了他朱家的龙椅，为了他心爱的太子。”

皇帝：“朕也有苦衷，朕也是逼不得已的。宋墨，你相信朕！朕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杀梅荪。”

宋墨：“你撒谎！”

皇帝：“你想想，先不说朕和梅荪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就单说他定国公的身份，杀了他对朕有什么好处呢？！大明虽然是天朝大国，但是边境老有不宁。朕需要像梅荪这般信任的武将替朕驻守边关，朕不会杀他的。”

宋墨：“那我舅舅为何死了？说到底你还是不信任他。”

皇帝：“朕的身体不好你也都看到了，当时朕想着先将梅荪关押起来，等太子上疏求情之时再放了他。没想到梅荪突然在狱中死了……一切都是真的错。”

宋墨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皇帝，咬牙切齿地质问道。

宋墨：“那你为何又要下令将蒋氏满门抄斩，竟然连一个活口都不肯留下！难道蒋家上下数百条无辜性命，就这样白白葬送不成？”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冲上前去与皇帝拼命一般。

皇帝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苦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后缓缓说道。

皇帝：“朝堂之上局势错综复杂，各方势力明争暗斗，朕若是不下此旨意，恐怕难以堵住那些悠悠众口啊！当时的情形已然超出了朕所能掌控的范围，朕原本确实想要护住蒋家的一些后人，可谁知......谁知后来局面竟完全失控了。”

说到此处，皇帝不禁摇了摇头，满脸都是懊悔之色。

宋墨听闻此言，气得浑身发抖双眼通红，他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鲜血顺着指缝流淌而下，但他却浑然不觉疼痛。

此刻他的眼中充满了悲愤和绝望，大声怒吼道。

宋墨：“陛下您所谓的无奈，难道就要用蒋氏百余条人命来填补吗？这公平吗？天理何在！”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万皇后突然开口说道。

皇后：“宋墨，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想要知晓事情的真相吗？如今你已经成功手刃太子，也算是大仇得报的一部分了。只要你现在再亲手了结了眼前这位皇帝，那么你舅舅的血海深仇便能够彻彻底底地报了。”

说完，她眼眸好似蛊惑一般盯着宋墨，带着诱导想通过他的手杀了皇帝。

皇帝听了万皇后的话，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似乎已经放弃了抵抗，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而宋墨则紧皱眉头，心中开始犹豫不决起来。

一方面，他对皇帝和万皇后恨之入骨，恨不得立刻将他们碎尸万段；但另一方面，他又清楚地知道弑君乃是大逆不道之举，如果真的这么做了，那他就是真的不能回头了。

自己恐怕也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一时间，各种念头在他脑海中交织缠绕，让他无法做出决断。

不过皇子都杀了还怕多一个皇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