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禁林的阴影下,月光透过稀疏的树冠洒下银白的光辉,地面上的一片片青草和苔藓似乎都在低语。
白隼的眼中闪烁着凛冽的光芒,斐洛作为隼的视力异常锐利,即便处于黑夜,禁林中每一处细微的变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翅膀在月光下如雪般洁白,透过朦胧的夜色,他的身影优雅而迅捷。那一瞬间,他就像是黑暗中划过的一道闪电,风声在耳边咆哮,带起一阵阵冷冽的气流。
他盘旋在禁林上空,眼中映出林间微弱的光点,捕捉着任何一丝可能的动静。
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彼得变作老鼠,悄无声息地穿行在树根与藤蔓交织的小径上。彼得的每一次跳跃都充满了紧张与警觉,细小的爪子在湿滑的草地上轻轻划过,鼻尖不时抖动,嗅着空气中微弱的危险气息。
他是个机警的家伙,虽然天生胆小,却也拥有超乎常人的警觉。
斐洛来到记忆中彼得所在的位置附近,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斐洛还是决定先利用符文能量锁定彼得的位置。
脑海中符文震颤,澎湃的能量在斐洛体内翻涌,在斐洛的牵引下化作无形的波纹向着四周扩散出去。
斐洛闭上眼睛,身边的环境变得立体起来,以他为中心半径约有十米的范围,所有的事物都展现在他的“眼中”。
夜色中,他迅速捕捉到了目标——那只急匆匆穿梭在灌木丛中的小矮星彼得。
彼得变作一只老鼠,身体灵巧地穿梭在低矮的草丛中,偶尔停下小小的身影,四处警觉地张望。那颗因害怕而变得秃了一块的脑袋格外显眼,但他并不知道危险已经悄然接近。
猛地,斐洛俯冲下来,仿佛一支箭矢射向地面。随着一声低沉的鸣叫,他的羽翼拍打出巨大的风暴,枝叶在他身边飞舞,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彼得听到这股风声的刹那,身体猛然一僵,耳朵竖了起来,眼睛迅速扫视四周。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停留一秒钟。瞬间,他的双腿蹬地,向前跃去,灵巧地穿过一丛荆棘,藏身于一棵老树的树根下。
斐洛几乎是紧随其后,双爪已经接触到树皮,猛地一个转身,翅膀带着强烈的气流卷向彼得藏匿的地方。彼得听到羽翼划破空气的声音,心跳剧烈加速,背毛都因为紧张而竖立起来。
就在彼得准备再度逃脱时,斐洛的目光瞬间锁定了他隐藏的地方。
白隼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爪子向下猛然扑出,几乎是一瞬间的事。他猛地俯冲下来,双爪如锋利的铁钩般,直直向老鼠般的小彼得扑去。
彼得本能地跳跃,迅速钻进了附近的树根下躲避了这一击。然而斐洛紧随其后,他的翅膀几乎触及地面,带着强劲的风势再次追近。
彼得感到一阵剧烈的失重感,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停止了旋转。
他的心脏跳得像一只困兽,猛烈地撞击着胸膛,几乎要破裂。风声在耳边呼啸,尖锐、刺耳,像是死亡的前奏。
彼得的身体被那锋利的爪子紧紧抓住,痛感迅速传遍全身,然而更深的是那股无法言喻的恐惧。
他曾无数次在梦中经历过类似的场景:四周黑暗,脚步声越来越近,眼前的猛兽已如影随形,几乎能感受到它那压迫得透不过气的气息。
但那只是梦境,梦境总是会醒来。而现在,他却明白,自己再也没有醒来的机会了。
..........
卢平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屋子里没有打开灯光或点燃蜡烛,昏暗的屋子里只有窗外皎洁的月光为他提供照明。
将手里的三明治扔到邓布利多委托他保管的箱子里,卢平靠在躺椅上享受着久违的宁静。
今晚是满月,当月亮升起的那一刻,卢平心底的所有紧张和不安都烟消云散。
他直直的望着天上的那轮明月,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好好看过月亮了,不时有几片云彩会将月光遮挡,过不多久月亮又会再次出现。
卢平的脸在月光的变幻中忽明忽暗,办公室的时钟滴滴答答的走着。
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斐洛一脸急切地走到卢平面前。
“教授!”
卢平被吓了一跳:“斐洛?发生什么事了?你已经变回来了?”
赫敏变作的斐洛摇了摇头:“教授,这事说来话长。不过邓布利多教授让您带着箱子现在去海格的小屋那里。”
卢平没再多问,起身拿起箱子就往外走:“路上说吧。”
等二人赶到的时候,邓布利多和斯内普正站在屋前,斐洛立在海格的肩膀上。
而在他们的中间,一只老鼠正悬在空中,拼命的挣扎着。
邓布利多环视众人,随后看向了卢平。
“把箱子打开吧,莱姆斯。”
卢平心中充满疑惑,但是邓布利多的指示他还是要遵照的。
箱子打开后,众人都看向漆黑的箱子内部,很显然里面被施下了无痕伸展咒。
“出来吧小天狼星。”
邓布利多轻轻的说道。
还不等卢平反应过来,一只手就已经伸了出来。
斯内普死死地看着小天狼星一点一点的从箱子里爬出来,袖子里紧握的双拳说明他此时心中的怒火。
如果不是邓布利多刚刚叮嘱他让他暂时克制,那现在斯内普就已经把魔杖架在小天狼星的脖子上了。
“莱姆斯...”
小天狼星看到卢平的瞬间不禁恍惚了,昔日的好友如今再次站在自己的身前。
卢平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一滴泪已经顺着眼角滑落,他慌忙抽出魔杖指向小天狼星。
“等等,莱姆斯!”
邓布利多和小天狼星同时喊道。
卢平此时的心中不亚于发生了一场地震,当他再次扭头看到众人围着的那只老鼠时,只觉大脑一片空白。
这只老鼠他再熟悉不过了,曾经多少个日夜他们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