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都是儿子的错,儿子给母亲赔个不是。”
一旁的国公爷和小女儿陆衿雪看着两人一唱一和,嘴角微抽。
他们已经习惯了,每隔几天都要上演一次的戏码。
陆清砚变戏法般的拿出一瓶翡翠凝脂膏,哄得国公夫人合不拢嘴。
“这可是宫里娘娘们用的,还是我儿有心啊。”
礼物收了,再看自家儿子也是越来越顺眼了,就连娶亲一事都被抛在脑后。
拉着他就是夸,哪还有刚刚的愁容。
“哥,我的呢。”
陆衿雪一看娘亲有礼物,撅着的小嘴都能挂油壶了。
伸着手往陆清砚脸前凑。
“哪次少的了你的,已经送你院子里了。”陆清砚一记爆栗砸到她头上。
疼的陆衿雪眼泪都要出来了,抬头想要告状,对上他威胁的眼神,瞬间闭了嘴。
她不跟他计较是因为肚量大,才不是因为他买的那些东西。
陆清砚离开苍蓝院天色已经彻底黑了,负手站在院子里。
脑海中突然想起街道上马车里,小娘子打闹的场景。
嘴角微扬,不自觉的拿出私印放在手中把玩。
“主子,南边来信。”
皓白过来禀报。
没想到遭到一记冷眼。
摸了摸脑袋。
思索着他今天也没有犯错啊,主子瞪他干嘛。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赶忙小跑着跟上,谁到了书房门口。
“啪”的一声,门被关住,险些砸到他的鼻子。
吓得他连连后退,清了清嗓子。
“主子,信...信还在属下这。”
“进来。”清冷如玉的声音传了出来。
他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汗,颤颤巍巍的走进去。
月朗星稀,微风拂过,谢晚宜坐在院子里,手中正在捣鼓着什么。
在顾家时,她把陆清砚救自己的事跟安然说了,发愁要送他什么东西。
她原本派人打听他的喜好,谁知道根本没人知道他喜欢什么。
顾安然给她出谋划策,最后两人一致商议给他做个剑穗。
当时一拍即合,回来后,她细细思索后,好像几次见面,从没见他佩剑。
谢晚宜犯了难。
“桃夭,你说这恩情可怎么还啊,在战场上没有军粮时都没现在难啊。”
一番抓耳挠腮,还是决定做个剑穗,管他有没有,反正自己是送了。
说干就干,谢晚宜丢下手中的孔明锁,回到屋子里。
月上中天,她丢下手中完成一半的穗子,往床榻走去,想着再去挑个玉石就大功告成了。
次日用完午膳,她出门往万珍楼去,直奔二楼,挑了一块上好的白玉。
“终于做好了,累死我了。”
谢晚宜伸着懒腰,一手放在嘴上打着哈欠,眼睛里泛着莹莹泪光。
把做好的剑穗随手放在桌子上。
倒头就睡,迷迷糊糊间,她看到房间有人影晃动,猛然惊醒。
鼻尖传来淡淡的血腥味,她悄声下床,刚要用手中的匕首扎过去。
身子突然被禁锢住,一股冷冽的清香夹杂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别喊,是我。”嗓音低沉暗哑,整个人倚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