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李女士，你儿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顾陌寒看着连声道谢的李娟，心里有一种说不上的滋味。上一世，或者说是这一世，自己的父亲在自己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是母亲李娟一手将自己带大。

“妈，我这是怎么了？”

顾陌寒犹豫片刻后缓缓开口道。一旁的李娟听到顾陌寒询问自己，流下了激动的泪水，连忙说道。

“半年前，你出了车祸，一直昏迷到现在。医生多次劝我放弃治疗，可我相信你会醒。儿子，你终于醒了。”

李娟有些哽咽的说着，一旁的顾陌寒却听得迷迷瞪瞪的。

半年？昏迷？

那……冷清……婷儿……

顾陌寒微微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他闭上眼再次感受体内的气息，却没有感受到任何异样的地方。他抬起头来看向病房的天花板，感到了一丝迷茫。

“妈，我没事了。”

几分钟后，顾陌寒缓缓叹出一口气，眼神中的那丝迷茫也被坚定所替代，只不过这坚定中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悲哀。

是梦吗，可是，好真实。

几天后，顾陌寒的身体也恢复了正常，这几日下来他也确定了自己的身体就是普通人的身体，因为这几日不管他怎么按照功法运行，体内就连一丝一毫的灵气也没有出现。

顾陌寒也彻底告别了自己的过去，他先是给自己的前女友发了一条消息，在发现是红色感叹号后也毫不在乎；然后他找了一份新工作，这生活好似回到了以前的模样，一切都在慢慢走上正轨，只是……

“真的是一场梦吗……”

顾陌寒坐在咖啡厅里，嘴里品味着略带苦涩的咖啡，有些迷茫的看着窗外的景象。

他试图让自己忘掉关于九天界域的一切，却根本无法忘记；他也试图在内心呼唤系统的名字，也始终一无所获。

一天，一周，一个月。

很快，两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就当顾陌寒准备放下那个不切实际的梦的时候，他却遇到了一个人。

顾陌寒走在下班的路上，不断地思考着九天界域的一切。他微微叹了口气，这已经不知是他多少次叹气了，走在江城的天桥上，昏黄的暮光就像是自己的诸神黄昏；路边卖的长枪玩具就像是自己的冰枪术；一旁吃着棒棒糖的小妹妹就像是自己的妹妹……

“我大概是病了吧……”

顾陌寒摇了摇头，一如既往的走在了回家的路上。路过小巷时，他看到一个身着破烂的老人在路边乞讨。换作之前，他肯定不会给老人任何帮助，但如今自己也有那种无助的感觉，他还是选择给老人买了一些面包和水。

老人看到顾陌寒递来的面包和水，也顾不上别的，三口两口就吃了下去，缓了半天才开口说了句谢谢。

“老人家，时间不早了，快回去吧。”

顾陌寒冲着老人招了招手，转身就要离开。虽说自己有好善之心，但自己也不是大冤种，做的一些帮助就已经是他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顾陌寒刚要转身离开，那佝偻的老者却缓缓开口，沙哑的声音听得顾陌寒有些头皮发麻。

“小伙子，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