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结缘,不只是太宰治本身的原因,也是因为我怕我拥有了朋友,等到有能力回去的时候就再也回不去了,不愿意回去了。
我不想放弃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我在意的人。
所以,如果不想把最后闹得太僵的话,我不愿意去结缘,不愿意去认识他们,维持在一个普通的限度就好,或许会有一点点伤心,或许会记得他们一辈子,但是没那么痛苦就好。
我不敢保证,生死相交,共度三年是否能让我们成为真正的挚友。
所以,在此之前就拒绝,是我给自己留下的最优解。
我是我,那个世界还有人等我,所以我要回家,我想回去。
哪怕可能性不大,哪怕以我的意志力,或许很快就会被同化,但是,唯有此处,我仍想拼搏一把。
我不知道走了多久,原本黄昏的阳光一点点消散,仅留下了大城市所看不见的满天星辰。
我没有迷路,我仅记得我走了许久,或许几公里,或许十多公里,对于曾经的我来说应该是要累死的程度,但是现在,反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我总觉得这具身体有一种奇怪的魔力,小病不断,大病没有,要说强壮各种各样的病症层出不穷,稍微吃点凉的就有可能胃痛至极,若说虚弱跳河自杀、上吊自杀、甚至把升压降压药拌到一起喝下去都没事,最多也就洗胃还死不了。
也不知道这种堪比小强的生命力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现在的我,大概是标准的好养难死且有价值。
前提是养我的那个人足够强大,足够冷静,还要有超群的智商可以把我压制到不能有心思。
毕竟,养我的最低限度仅需一卷绷带一个角落(注:推荐饲养员准备一个阴暗且干净的角落,否则太宰猫猫会因为阳光摄入量过剩或脏乱而陷入黑泥状态,陷入黑泥状态严重会生病。)
(如果试图让太宰猫猫多活两天,最多,最多再加上一罐蟹肉罐头就好了)其余的什么也不是生活必需品嘛。
洁白的月光被乌云遮遮掩掩,我的四周没什么路灯,其实也看不清太多东西,不过我想如果拆开了另一只眼睛的绷带,或许就能看清了。
不过我并没有打算怎么做,毕竟乌云会散开,但是某些麻烦不会。
比如这个已经跟踪了我一路的术士马上就要动手了,讲真他们咒术界高层都是猴子吗?为什么一个两个都喜欢在树上呆着。
“啊…所以说没完了是吧。”
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已经向我扑来的那个咒术师,不怎么聪明,好像也不是完全不聪明。
至少他没打算弄伤我,而经过有意放出的体术中下且还是个18岁未成年的一系列叠加之下,竟然只派出了这两个吗?
虽然都是技术不错的一级咒术师就是了,但是对于我而言,等级这种东西其实也不是很重要。
毕竟,虽然我没有见过特级法师形,不过我遇见的应该也是完全碾压状态。
“还不过来吗?”
我声音淡淡的看着在我头顶横竖交错的影子,轻声呢喃,却像是忽然间发现了什么一样疯狂的向前冲刺着。
而他们显然也被我这一下刺激到了不管不顾的向我飞奔而来,直到其中的某个人被一把刀贯穿胸口,发出一声闷响,两个人才反应了过来。
而就在另一个人刚刚转头之时,我顺手拿起的枪也对准了他的后脑勺。
“老板,你看起来没少杀人呢。”
禅院甚尔踢了踢已经半死不活的咒术师,又看了一眼我手中的枪和枪茧调侃了我两句。
“彼此彼此。”
我抬手打了一个哈欠,看着已经没了声息的两个人,随手把他踢到了一旁,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继续往前走。
“诶,老板,别走啊,你以前是干什么工作的?杀人这么利落。”
禅院甚尔像是突然对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随手挥了挥刀上面的血迹,然后把它塞回那只咒灵身上,急匆匆的就追上了我。
“甚尔先生没有想过吗?”
我看了看遥遥无期的路途,最终还是确定了一件事,为了搞死那群烂橘子,放出来的人而故意走路回去,绝对是世界上的一场灾难,待会去酒店住一晚,明天再打车回去吧。
我一边这样思索着,一边随口回复。
“当然想过,在黑手党里面职位不低吧?”
禅院甚尔似有若无的试探我,不过嘛。
“你在瞎说什么?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而已。”
我的眼神十分的真挚,如果不是在大黑天,旁人大概率都看不见我的眼睛的话,不过禅院甚尔应该是可以看见的。
“老板,你这话丢出去,有人信吗?”
杀气,虚无,真正不加掩饰自己的时候,仿佛骨子里都是黑暗的,杀死一个人的后的神情无悲无喜,平静的仿佛前面什么都没有一样,就这告诉他,自己只是一个普通学生?
“有啊,夜蛾老师就信了。”
“有时确实需要佩服老板的演技。”
“在瞎说什么?我本身就是一个普通的学生而已。”
“………”
禅院甚尔:信你才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