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崎野蔷薇这样说着,眼神里毫不掩饰的欣赏,虽然稍微有点……但是,这种人很多时候都是被排斥的那一类吧?
但是,钉崎野蔷薇不是,她从来都不会排斥这种人,恰恰相反,她由衷的欣赏着。
【“还有一个。”
“咦……”
最后一个不法分子从喉咙中发出的悲鸣声颤抖的举起自动步枪,顾不得瞄准就乱将子弹射了出去。
枪林弹雨之中,芥川龙之介向前,走着以死兽之墓,已被雪染尽的牙子弹掠过他的耳朵,贯穿他的衣服,即使如此,他的表情也丝毫未变。
子弹击碎肩膀,耳垂,肋骨, 即使如此,他的脚步也未曾停下。
“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啊啊!”
其中一枚子弹贯穿了芥川的大腿,向前迈出的腿失了力道其中一枚子弹贯穿,即使有子弹落在跪坐在地的芥川身上。
自动步枪的撞针发出了咔哒咔哒的响动声,将所有的子弹都用尽了,即使如此,男子也没有停下扣动扳机的手。
芥川凝视着这个不法分子,想到同伴的仇恨,笑了一下,向前栽倒了下去,炽热的血液从伤口之中流出。
已经动不了了
“死死……掉了吗……?”
不法分子难以置信的望着芥川,试探着向他的尸体靠近,然后一脚踹向他的肩膀,见对方一动不动又一下踹向头部,也没有得到丝毫反应,于是又试探性的踹向手腕。
然而,这一次踹向手腕的手却被抓住了。
刀刃横贯皮肤,直至腿骨,衣服在腿的内部,切断血管割裂神经,从脚趾传来的绞肉剧痛,让男子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他抓住了男子的脚踝,将劫肉的范围向上扩散,他因为疼痛而惨叫着,挣扎着口水与血液直流,芥川也没有松手。
而亡在确定了男人也死之后,芥川松开了手,仰面躺在地上视线,前方尽是星空树林里,有的仿佛是终结世界一般的静谧。
“哈哈……哈哈哈……”
干涩的笑声,自口中溢出。
报了同伴的仇,仅凭一个人,这是除此之外,别无所求,最棒的战果。
但即使如此,他的内心依旧是干涸的。】
“惠,不要在任何时候惹上这种人。”
禅院甚尔,看着屏幕里躺在地上的那个少年,又转头看看向自己身边的禅院惠,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说出了这句话。
禅院甚尔做过了太多太多生意,遇见了太多太多的人,而这种人,是除了太宰治那种之外,最难缠的一种人了。
别无所求,毫不在意自己的生命,带着将敌人撕碎,彻底摧毁的念头,除非力量太过于悬殊,否则,在战斗的时候不死也要脱层皮。
“嗯。”
禅院惠,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边的,禅院甚尔,好吧,哪怕再怎么糟糕,这是自己的父亲,是会为他着想的,父亲。
“以前遇见过?”
五条悟不在意的接话,仿佛只带着随口一问的想法,并没有打算深究,也并不是很在意。
“跟老板遇见过。”
那是一场雨夜,禅院甚尔与太宰治,一同驾车回去的路上。
就是那一次,他们或许遇见了最疯的一个普通人。
没有术式,没有队友,却有着没有那么周密的计划,弄到了他这种阶层的人,几乎不可能弄到的炸药。
带着决绝与愤恨,将半个山脉,一同粉碎在炸药之中。
只是那般癫狂的人,却没有对他们造出过于多的,一切都在太宰这的预治的预料之中。
但是那样一个人,最终还是给禅院甚尔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那种疯子是最不好惹的。
至于太宰治,禅院甚尔还记得太宰治当时发出的一句感叹,刻骨铭心。
“啊,啊,果然啊,斩草要除根呢,甚尔君。”
“你怎么看?”
至于自己回答的是什么,他已经不记得了,不会,应该不是什么好话吧?
他,禅院甚尔,他可是杀手啊,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燃烧自己的生命,杀掉仇敌,这份愿望已经实现了。
在不到十几分钟之内,自己就将死去吧,而脑海中几乎浮现出了一个疑问,自己是被谁杀死的呢?
决心的烧生命的是自己。
因此也可以说是自己杀了自己。
但是这绝非出生时便如此期待着的断言,不需要自己的生命,这憎恨着自己的只,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被加强的想法,所以才会陷入这种状况。
为何在下,非死不可呢?
望向着冰冷的繁星,以这样的声音低语着。
永远无解的疑问,从一开始便不会期待着有人解答。然而,意外的似乎有人回答了。
“那是因为,你从来都没有活凭借自己的意志着——芥川君。”
芥川是惊讶的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在树林的树桩上,有一个人影坐在那里。
黑色的大衣包裹着她纤细的身影。由于背对着月光,男子的脸隐没在阴影中看不清楚。只有蓬乱黑发上面的白色绷带隐约可见。
芥川龙之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什么时候?
那里不该有人的。
洗衣机杀害同伴的不法分子有六个人,但是,存在没有出现在东袭击现场同伴,这样情况也并不奇怪。
“其实呢,我是诱导你来加入我们的。不过……放弃了。”
“如果是凭借自己自身一直运用暴力,不论多残暴,也只是人类的一面而已。
但是若因环境变数而伤害他人,那样的话,不过是害兽的狂乱罢了。”
是被称为少年也不为过的声音,黑衣男子从树桩上站起,依旧无法看清他的脸。
但是那样冰冷的视线却是一直看透内心般贯穿自己,不知为何如此能清晰的感知到。】
“啊……是老板呢。”
“嗯,是太宰前辈呢。”
“感觉这些话由前辈说出来,毫无违和感感。”
三个人这般对话着。
而一旁的学生:你们在这打什么哑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