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后,空余的时间就可以收集一些紧俏的资源,好转卖贴补腰包,封印解开的材料越到后面就越多价格昂贵的品种,在解开封印之前金天鸣和别人不同,他的上限固定,只能一步步解开限制。
但是如今,他们有十年之久,自然是不需要先去取玉,而且傅玄幽还在昏迷,短时间内不方便搬迁,自然是探寻屋子附近更合适。
无根玉是跑不了的,如果不取出之前的无根玉,也不会有其他泉眼生出无根玉,北海秘境只能存在一块无根玉,无论多少年。
金天鸣在秘境里跑,而薛屏岫麻麻在定时给傅玄幽查看伤口、翻身、上药,其他时间灵识看着外面,打理药草、翻阅玉简、收拾戒指……
而傅玄幽在一个金天鸣在家的日子苏醒,修士本就无需担心躺久了身体出问题,但是伤重后直接昏迷几个月也不是什么寻常事,可见这次伤得重了。
这位落魄的公子哥,早就在逃亡中丢失了随身的储物袋,原本簪在发间的空间玉簪也不见去向,金天鸣之前给他治伤时脱下黑袍,解开衣衫检查过了,只剩了左耳一只耳坠,右耳上空无一物,好在丢失的是那只防御的,留下的这只才是空间法器。
而在此之前,他的黑袍已被鲜血浸透,身上的衣衫布满划痕已经作废,被金天鸣去除血迹后整整齐齐叠好放在一边,身上只穿着宽松的一身中衣,而且只是最普通的棉质,被薛屏岫搓洗多次后崭新的衣服柔软适合伤患,只是傅玄幽大概没有穿过这么寒酸的一身。
金天鸣给傅玄幽讲了他撞到他身上后发生的事情,告诉他接下来九年里他们是这里唯一的人类,并没有询问玄冥宗到底发生了什么,只问他要不要结伴。
“不论你是否愿意与我同行,我都愿意照顾你到痊愈,请不必担心。秘境里没有其他人,即使不再同行,如果有什么获得的东西需要交换,或是需要帮助,你都可以随时来找我。我无意过问你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在乎你现在是什么处境,但在这个秘境里只有我们两个修士,如果你需要交流,我永远在这里。”
修士在漫长的岁月里会慢慢流失热忱,时间会把他们打磨得成熟,或是凉薄,在大环境作用下,修士们有敌对也有交好,但是最显而易见的就是,许多人都会慢慢冷却。
金天鸣在许多事上显得直男,他行事豪爽,在朋友们眼里不拘小节,在对封印的态度上也一样,一头死磕;但是他也有心细的一面,和许多修士一样对利益得失、人心算计十分娴熟,也会防备陌生者。
薛屏岫很清楚,这是因为他年幼时与柔弱的寡母相依为命,稍大一些来往的是镖局里的汉子们,而又一直在自己照顾自己的原因。
但是听着他对傅玄幽说的那些话,快穿者都想说:好小子!活该你有老婆。
在这样一个修真界,这样的话如果真心实意,谁会不动心呢,这样热忱而又不过分热情、有分寸又真诚的话语,至少触碰到的人感受到是温暖的,像是冬日坐在火炉子旁,热乎乎又不会被火焰灼伤。
傅玄幽过去总是骄矜的,他无需给予任何温暖,只要站在那里,就有无数人飞蛾扑火而来,而如今他落魄狼狈,有一个人不在意他的任何身份,距离把握得恰当,却把一颗真心给他看……
薛屏岫在戒指里眨眨眼,哎呀,‘人家是大宗门弟子,与我这种散修没什么好说的’?‘我永远在这里’?年轻人啊年轻人,快遮掩一下心吧,老人家都已经看到跳得很厉害了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