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哨兵洗澡及被锁在里面的那会儿,他可不止是收拾家务和做午餐,还将储藏室里除去保鲜室和冷冻室的所有剩余物资收纳整齐后尽数收了起来,就算是数目庞大的能源也在留下需要充能的部分外全部藏起,他自信就算是精神力不如他的向导也不能打开这个空间钮。
他可是随时做好了毁约或闹翻后离开的准备,至多留下他的飞船,别的东西为什么要留给敌人?
尽管这个敌人也曾与他有过一世情深并三世的恩怨情仇,他们之间是无论如何都没法清算干净的。
收拾好东西后他快速吹干了半干的头发,就躺在床上陷入了沉眠,毕竟要飞二三十个小时,必须要养足精神。
————————
当祝松江醒来的时候,他还有点儿迷糊。
他下意识以为这只是漫长航行中一次夜晚的睡眠,就像往常一样舒适且寻常。
但是当向导在他柔软的、铺了二十厘米厚褥子的床上睁开眼睛时,第一时间感觉身上有些酸痛,下一秒就看到了只剩下沙发还在原地的小客厅。
一目了然的场景让他心里不舒坦,他温馨可爱的客厅现在只剩下沙发和铺得浑然一体的地毯,唉!
他在心里感叹了几句,随即才反应过来,已经是时候起来去迎接接下来的高强度驾驶了。
他先洗漱过,确保了自己没有其他的生理问题后,才去打开驾驶舱的门。
而哨兵显然也睡醒不久,那块并不如何毛茸茸的浴巾搭在主驾驶座上,惹得他再次皱起了眉头,直白地表达了对安布罗斯的嫌弃。
而祝松江立马采取了行动,虽然他的力气如果哨兵不愿离开完全推不走,但他还是强行推着哨兵连带那块浴巾一起被他赶到了卫生间去,而哨兵显然是清醒过来了没有什么孟浪言辞,反而很顺从地就去了卫生间洗漱。
等到合作者来到驾驶舱时,祝松江已经准备好了两杯咖啡,还有正冒着热气的三明治,显然是冲泡好的咖啡、微波的三明治。
向导将一次性纸杯装的黑咖啡和油纸包着的三明治递给安布罗斯后,就带着他喝空的金边白瓷咖啡杯离开了。
而等到他回来时,哨兵也已经解决了早餐,将油纸叠好塞进了纸杯里头。
至少他现在看起来不怎么邋遢,向导勉强看他顺眼了点,在操作台下方打开一个小口将这些东西丢了进去。
但是他很快意识到了另一件令他不快的事情。
“尊·敬·的安布罗斯皇太子殿下,”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这位几乎占满整个座椅的哨兵,“我才是驾驶员,想必我的飞船和你们帝国的不太一样,您难道会驾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