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向爱人展示这朵鲜花,并准备学着宋朝的雅士簪花的时候,韩政委就是这时候来到了这里。
韩政委此来,自然不只是为了探望。
裴茗知道,这必然又是一次“保密”或者他可以旁观却必须缄默的谈话,但是这种事,只要还有点爱国的良心,就必然不会允许自己有可能说出去。
他只是对两个人笑笑:“韩哥来了?正好,您帮我看一会阿斌,别让他站起来,我刚刚还在发愁要怎么一手拿着花一手推轮椅回去把花插上呢。”
裴茗客客气气地跟韩政委说了几句,就从容离开了这里。
他从未想过要探寻身后的人到底说了什么,毕竟裴茗只是个人类,并没有可以外放的精神力……
他故意放慢了脚步,加上刚好遇上有病床进电梯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来,远远就可以看见爱人和政委脸上坚毅的神情。
裴茗并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只知道韩政委告诉他,柏斌需要提前出院,部队那边另有安排。
尽管不是什么训练,也不至于让一个腿还没好全的人去做什么,但是意思再明显不过:裴茗需要离开了。
近两年来,柏斌回家总共两次,加起来也不超过一周。
他们见面每次都是柏斌受伤后,裴茗主动作为家属陪护,除此之外就是断断续续的联系。
原剧情中清晰提及,柏斌25岁那年因伤退役,转业至S市公安局,并重启了母亲的警号。
去年……
裴茗从不过问柏斌到底经历了什么,只知道他直接进了ICU,因为无父无母孑然一身,恋人没有法律效力可以签字,最后是上头给他签的,又通知了裴茗赶来。
那个时候,他就意识到了,这正是剧情中只有确切时间,其他只字未提的,致使柏斌退伍的重大事故。
但是ICU里生死不明、可能从此被迫走上另一条路的那个人,不是简短故事里素未谋面而又神秘至极的反派,而是他相爱了许多个世界,唯一爱上过的人。
快穿者从来做不来那最高尚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人心总有偏颇,正常人也都会贪恋人间烟火。
枯坐一夜,他不知道命运是会走向既定的道路,还是蝴蝶扇起的风已将命运偏离。
天亮时,ICU里才有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