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婶婶!……”斯凯拉挨个与她们问好,几位夫人自然也好奇斯凯拉今天打算做什么,上一次斯凯拉一来就揪出了自家有二心的佣人,那么这次呢?
斯凯拉端庄优雅地跟她们讲了来意,此次也不过是来查看修复后的老宅,并验收是否可以搬入。
几位夫人连连点头,这段时间的施工他们也看在眼里,何况一位大贵族怎么能一直居住在外面而非自己家里呢?
不过几位夫人都了解时事八卦,还询问斯凯拉皇后舞会还有近期的事情,斯凯拉笑得温温柔柔,皇后舞会只说是和熟悉的世交叔伯一同前去,至于昨天那件事,嗯嗯嗯报纸说的全对,那家的小姑娘很乖乖,是个勇敢从容的淑女。
就算是这样不甚清晰的回答,也足够几位夫人摸着斯凯拉的手腕心疼了,一个劲地说就算丝绸手套柔软,怎么能就那样挣脱呢?细皮嫩肉擦得生疼。
但是她们也清楚,贵族何其骄傲,哪怕她们只是附庸,也能理解那种荣耀与骄傲,斯凯拉永远不可能就那样任由人抓着他的手,他不是等待人来拯救的高塔公主,这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实权大贵族。
说了好一会儿话,几位夫人才放斯凯拉走,还约定之后等搬过来了一定要来喝下午茶。
拜别几位夫人,斯凯拉就由老管家扶着去了自家的旧宅。
一进大门就是前院,毕竟时间太短,来不及细细培植草木,工匠也只是将杂草铲除,中间的石板拆除重铺,当年的守门人不识货,这种夜间能散发浅淡白色萤光的石材带有魔法元素,比等重的黄金更贵,但是旧石板因为疏于打理已经生了裂痕,只能全部换掉。斯凯拉记得前院本来有一个精美的喷泉,是萨林斯堡巨型喷泉的缩略版,如今也因为损坏拆除,只剩下空荡荡的前院。
后院自然不必多说,除去一些高大的乔木和原本的玻璃花房,也没剩什么东西,之前老管家也给斯凯拉汇报过,说那玻璃花房几年没有打理,内部只是生尘,外部却脏污难看,花了好大力气整修。
斯凯拉记得年幼时前院后院每年过来都是风景如画,其中人力物力,不知道费了多少,如今也只剩个院子了,只暂时铺着草皮不显得光秃秃难看。
至于建筑主体,倒是没有损伤太多,只是一些陈腐问题,另有许多花纹磨损等等。
斯凯拉知道,那些花纹损毁不是年代久远,而是伊莎贝拉长期的“努力”所致,只需让人用专门的涂料描画完整,待他将那件器物放回地下室后滴上一滴血,阵法就会自行修复加固。
除此之外,这座大宅除了空荡荡没有异常,每年社交季要住的老宅大贵族们都是布置妥当,常年有仆人日常维护,但是当年考虑到斯凯拉年纪还小,六年不参与社交季,大宅长年空置难以放心,所以几乎搬走了所有贵重物品,那些箱笼现在都在旅店,若不然,在外居住哪能安心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