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霍提里克,他天生就有性别优势,压根不需要考虑这些,哪怕生母不受重视,他也能靠自己博得继承权,他一开始就在考虑范围内!
而伊丽莎白,才是最迫切需要破除性别迷瘴的那个人。
发妻美貌聪慧又如何?乔治六世是最多情也最无情的帝王,伊丽莎白尽管是他第一个alpha孩子,在他心里的地位未必有多重,伊丽莎白所得到的一切信任和夸赞,都是她乖巧听话才换来的,靠着进退得宜,靠着“安分”。
即使如此,伊丽莎白如果没有作为,还会被同母弟弟带累,正如斯凯拉当初在三公爵和老皇帝的谈论中他们圆滑时负责尖锐、他们霸气时负责调和的那段日子里曾经评价的那样,只能说皇室下一代的智力都长在了两位公主身上,几位皇子最多维持一下基本的礼仪,其余惨不忍睹得让人怀疑乔治六世的基因到底得有多差?
“归根结底,一切都是出于人心中的成见,与从小到大的认知,这些构成了人的所有世界与认知,……”斯凯拉叙述着自己的观点,所有人都畅所欲言,观点在此刻激烈碰撞,撞出无尽的灵感火花,催化着他们已经成熟的思想一次又一次的进步。
而不管他们辩论如何,这几天的无数辩论,都只是他们认知对方的一种手段,共同进步,也和而不同,既讨论观点,也聪明地避开了所有人都会不愉快又无能为力的部分。
同样,他们第一次见面,也已经决定了他们未来要走的道路:
霍提里克说,我要规范魔法的理论,元素与魔法,具体的评级与实力的规范,过去只有法圣和非法圣的区别,而在没有法圣的今天,大家却只是凭借接触魔法的时间和年龄来判断,而实力从来都不论资排辈!
加拉德瑞尔说,现如今的法师全靠师徒之间的传承,而基础的魔法理论都未有统一而简便的教授方法,为什么普通人的学者已经有了成规模的学院,而法师没有?我将来要建立一所规范的学院,学生们可以在里面学习基础的知识,年长的法师们也可以来此挑选合拍的弟子,而非两个擅长领域不同的师徒爱着彼此却又因此感到折磨,从此就有了成体系的知识教学。
斯凯拉说,我不是已经在做吗?我在写一部详细的、准确的历史书,等待以后的孩子们续写故事、纠正其中的故事,至于其他,只不过是一些寻常的政治,我们每个人都是历史的书写者与创造者。
而最后,最后伊丽莎白说,我要做的,正是我要做的,我和斯凯拉都为此困扰已久,凭什么说女性、omega不是一个合适的继承人?凭什么说只有野心勃勃的alpha才适合领导所有人?我生来如此优秀,又如何囿于性别?
她说人们终将凭自己的性格与能力去得到自己想要的,而非外界所强加的“你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