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交季将要结束的时候,皇帝悲痛地送走了不治身亡的太子,这位原本被宫廷御医断定两个月内必死的继承人虽然在昏睡中滞留人间数月,在他原本该受痛苦折磨癫狂而死的时候却再也没有醒来过,不曾看一眼他悲痛的父亲和姐姐。
有关继承人一事,皇帝仍旧是未曾宣告新的继承人,反而开始关注起了女儿的婚事。
伊丽莎白接触政事已有一段时间,相比起她愚钝的弟弟,这位公主虽然是纯粹的政治新人,表现却相当可圈可点,显然具有极高的政治素养,肖似当年陪伴乔治六世上位的玛莲娜皇后。
斯凯拉之前劝谏伊丽莎白,并将雷尼顿屡战屡败拉拢人手的事告诉了她,公主自然听劝,面对纷至沓来的巴结不为所动又处理得当,既没有使党羽成形也没有因此让他们远了去,更没有让他们因为拉拢被乔治六世问责,做足了该有的样子,也让乔治六世非常满意。
至于连带着又发现了雷尼顿和四皇子乃至十七岁的五皇子私下里的那些小动作,斥责五皇子“皇妃所出、奸懒馋滑”,这下子可连带得二皇子和最小的七皇子都尴尬了,毕竟这些皇妃情妇斗来斗去,总共也没有生下几个来。
说起这回事的时候,伊丽莎白还与斯凯拉说:“寻常人家,再富贵也至多一个又一个娶或是在外边养了许多情人,也就是这皇家,情人还光明正大。你别看纽弗尔那边没有皇妃,上回霍提里克还说,他日后若是上位,必定要效仿皇妃之举,至于皇后却不准备立,好让他后宫里的人都地位相当。”
斯凯拉顿时蹙眉:“我猜丽兹姐姐一定骂回去了!姐姐向来看不上这些污糟事,比那些臭alpha高洁不知多少,霍提里克为人虽然厉害,私德上实在过分花心了。”
伊丽莎白笑道:“凯拉懂我!光看他连你和德瑞尔都敢说荤话,就知道他这个人如何了。酒色侵蚀,天长日久之下,再好的人也坏了,倒不如始终坚定清正的好。”
斯凯拉听了这话,却又摇头:“姐姐这番话,可是看轻了他?”
“好色之人,天然便比旁人多出些弱点来,又有何惧?”伊丽莎白眼下意气风发,比起从前也多了几分自信,显得格外明媚。
“丽兹姐姐,狮子搏兔亦尽全力,又何况他霍提里克不是一个普通的出色皇子呢?你也知道,我向来消息灵通,”斯凯拉说,“纽弗尔那边光是死的皇后就有一箩筐,alpha虽说仅三人,但个个不是省油的灯。”
伊丽莎白拍拍他的手,神情温和些许:“我明白你的意思,能在这样的环境里力压兄弟的霍提里克,好色难以成为他实际上的弱点,是我骄傲自满啦。多亏凯拉提醒我,不然我还洋洋得意,自诩我自己最清醒高洁呢!”
这个话题结了,之后说着说着便又去说旁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