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太师府下人为了伺候主子,早饭都吃得特别早,大概凌晨三四点,到现在也四个多小时了,又一路赶车,早该饿了。
冬羽立马就要站起来,被我眼疾手快地按回了凳子上,嘴上还是说完那句他要说的话。
“奴才,奴才不敢。”
我迅速反驳:“把话给我收回去,出门在外,就别主子奴才的了,你不吃东西,回头饿晕了,我可背不动你,更不会赶马车。”
“奴才……。”
奴才长奴才短的,也被我一个眼神震慑住了,埋头吃起烤饼来。
不过这东西对我来说也太干了,就着茶水也只咽下去半个,太顶。
在等冬羽的间隙,我在茶棚外面四处乱逛,左看右看。陆陆续续有人出入茶棚,这个时候除了商贾以外,还有些社会闲散人员,吆五喝六地就走进了茶棚。
“老板,老规矩,两壶黄茶,四个汤饼。”
“好咧!这就来!”
茶棚老板上完茶,从我身边走过,探头跟我说了句:“这天阴沉沉的,风雨欲来啊,姑娘快些进来罢,当心淋着。”
抬头看看,天气确实不太好,没见一丝阳光。
正准备转身进去,茶棚里却突然嘈杂起来,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大部分人都站了起来,看向最里面的方向。
隐隐约约间,我好像听见了冬羽的声音,赶紧拨开人群挤了进去。
好家伙,冬羽好歹一米七几一米八的大小伙被两个社会闲散人员按在地上痛扁,他抱住头,蜷着腿,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住手!给我住手!别打了!”
这一拳又一拳的下手真狠啊,我鼓起勇气冲过去废了吃奶的劲儿把两个人推开。
“这是我家的下人,做了什么不妥的事得罪了两位,跟我说,我扛着。”
两个社会青年恶狠狠地瞪着冬羽,又看向我:“我们哥儿几个刚坐下,这人二话不说上来就抢老子的荷包,你是他家主人,你说句公道话,该不该打!”
说罢还把手里的荷包摊给我看,荷包的绳结有扯断的迹象。
抢荷包?
不至于吧?
太师府给下人的月薪应该还行啊,至于出门就当街抢劫吗?
我回头看了看冬羽,他一脸淤青,眼睛还死死盯着社会青年手里的荷包。
“冬羽,怎么回事?”
“那是……。”
冬羽正要说话,另一个社会青年却看向了我,一双三白眼不怀好意地在我身上画着圈打量着。
“他是你家下人?我看是你的相好吧?跟他不如跟哥哥我啊,哥哥定会好好疼你的,比跟这弱不禁风的混小子快活百倍。”
说着,就要上前向我伸出手来。
什么鬼,事件的中心怎么变成我了呢?
“别碰我家大小姐!”
冬羽也顾不上说荷包的事了,一个翻身从地上爬起来,挡在我面前,打掉了社会青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