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荒……,我有个朋友说你和沉临失踪了,你们还好吧,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几个……你……。”
我指向那几个哭天喊地的青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属下二人重伤后便寻了个隐秘之处疗伤,沉临伤重,如今还在恢复当中。”旋即以凌厉的目光杀向那四人:“欲伤靳小姐者,死不足惜。”
说着就蹭地一声抽出了腰间的长匕首,寒光一闪,围观的人迅速四下散开,都是生意人,血溅到了身上多不吉利啊。
我也没细想沉奕怎么会这么巧出现在茶棚,忙按住他的手:“不不不,他们罪不至死,这么多人看着呢,没必要杀人,把刀收好,收好。”
调戏良家妇女固然可恶,但也不至于判死刑。
黎昱的暗卫身上杀气太重,刚才还叫嚣着要单挑的青年此时此刻也不说话了,唯有他身边的兄弟已经开口求饶。
“对对对,我们就嘴贱了些,冲动了些,罪不至死啊,这位郎君,放我们一条生路罢!”
“是啊是啊,我、我们再也不敢了,绝对没有下次了!”
“郎君行行好,姑娘行行好,我们再也不敢了!”
一个个哭丧着脸,涕泪横流,我看要不是手被钉着,没法弯腿,他们能直接给沉奕跪下。
“我看他们也是真的知错了,就放了吧,别造杀孽了。”
谁都知道,其实他们那哪儿是知错了,只是怕死而已。
沉奕得我这句话,也没什么好坚持的,手掌一收,那几人掌心的筷子就掉落在地,几人瞬间瘫倒在地。
“快些滚。”
“是、是,我们这就滚!”
几人应承着,连滚带爬、手脚并用地往茶棚外面跑去,模样狼狈至极。
他们没跑几步,却被冬羽一声叫住了:“站住,你们还不能走!”
四人脸色一垮,脚下顿住,这回是真跪下了。
“这位小哥,动手打你是我们不对,你要打要罚我们都认,只求饶我们一条性命啊。”
冬羽哪里听得进去这些废话,目的明确地走到刚才几人坐过的位子旁边捡起掉落在地的荷包。
“这荷包你们从何处得来的?”
哦,对,差点忘了这起事件的起因,冬羽抢荷包闹的。
其中一人斗胆抬头,哆哆嗦嗦地看了一眼,又把头埋了下去:“这,这包是我在橘子山附近拾捡到的。”
我瞟一眼,粉色的荷包上绣了一朵栩栩如生的并蒂莲,确实不像是大男人会用的东西,难怪冬羽会问他们荷包是哪里来的。
“何时拾捡到的?拾捡之时附近可有什么人?”
“就、就在前几日,荷包附近并未看见有人。”
冬羽闻言,也不说话了,四个青年见状反应极快地相互搀扶着逃离了茶棚。
我从失魂落魄的冬羽手里拿过荷包,反复查看,除了绣功高超外,再也看不出别的东西来了。
“这荷包有什么问题?”
冬羽的面庞此刻却布满了深深的悲怆之色,微微颤抖着的嘴唇艰难地张开,缓缓说道:“大小姐,这个荷包上的并蒂莲乃是馥儿一针一线用心所绣而成的啊!”
说这话时,他的眼眸之中闪烁着点点泪光,仿佛这小小的荷包承载着无尽的思念与哀伤。
“馥儿绣的?”
就这,荷包?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刺绣的针脚来来去去就那么几种,抢荷包前,他就那么远远地看了一眼就能看出来包是馥儿绣的,飞行员级别的视力啊?
“馥儿本名里有个香字,故而她所绣的女红右下角均会落上一个‘香’字。”
特征这么明显的吗?
不知道怎么,我鬼使神差地摸出了假馥儿送给我的荷包,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随身带着的这个荷包女红右下角也明明白白地嵌着一个“香”字。